白揚歌道:“瞧你這語氣,是很瞭解他?”
光衣笑道:“不敢,比不得王妃過命的交、情、”
他刻意強調“交情”二字,讓白揚歌想起了一些往事,嗯,不算特別好也不算特別差,那個時候她正值人生低谷期,身上沒能力不說,還差點被送去成親,可恨當時有人偏偏問過楚王,說她出嫁,你就不在意?
當時他怎麼說來著?
嗯,那天她正在坐在花轎裡,聽到那個王八蛋在外面道:“過命的交情罷了,在意什麼?”
……現在想想還是很氣哦。
當時楚王並不知道白揚歌就在花轎裡,出言比較不過腦子,後來被白揚歌知道了還解釋了好久,這事沒幾個人知道,他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怎麼知道?
她並不惱,反而歪了歪頭,道:“我現在非常好奇你的身份。不透漏一兩個嗎?”
光衣眨眨眼,笑了:“奴是紅衣的弟弟,您大可去查呀。”
白揚歌心想他肯定和夜禮很處的來,光這副欠揍的語氣就能氣的人七竅生煙,她溫和一笑,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斃了這這騷氣的男人。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在這麼多年同各色各樣的人打交道的同時,並沒有見過他,可他言語之間處處透漏著對她和楚樓的熟稔,應該是熟人無疑。
他是誰?
白揚歌往窗外瞅了一眼,幸好她選擇先讓二十八留在梁府,再自己跑來聽月來擾亂視線,嘖嘖,當真好險。
沒有一會,那被派去的美豔女子小臉煞白的回來了,張口就道:“主人——那些屍體都被人重新鎮住了,眼下、眼下燒的只剩下骨灰了……”
這姑娘口齒伶俐,可臉上的冷汗如雨般落下,儼然是害怕的不行,雙腿同樣止不住的哆嗦,眼瞧著就要跪下了。
白揚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了身,背靠著窗稜,只要情況不對,她立馬就能翻身下樓。
光衣如同白揚歌所料,震怒,手上的摺扇被他一下子拍到了桌子上,白揚歌狠狠一驚,聽這聲音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摺扇,而是防身用的骨扇!
光衣絕美的面容露出一個血氣的笑意,對白揚歌一攤手,俏皮的歪了歪頭——如果眼底不全是殺意的話,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王妃,您真的惹怒我了。”
白揚歌單手攀上身後的窗子,她這個位置正巧被屏風擋住了一塊,手下的動作隱在後面根本看不清楚。
她根本不打算動手,來這裡,也不過是要見見這幕後玩家罷了。
她回以一笑,道:“我的榮幸。”
“呵,”光衣冷笑道,“同樣也是我的榮幸。”
說罷,他放在桌上的骨扇突然朝著白揚歌猛的撲了過去,白揚歌神色一凌,果斷翻身跳窗,那扇子再快,亦沒有她閃的快。
那美豔女子驚道:“主人……她絕非善類,只怕會壞了咱們的事。”
光衣道:“用你放屁?二十三陣本就簡陋,被她發現不足為奇,只是,若有下一次,便是你去做那屍體罷。”
女子乾笑道:“絕、絕對不會……”
光衣微抬起手,骨扇落在他掌中,閃著幽暗的光芒。
白揚歌落了地便閃到了下面的鋪子裡,又從後門走了,她拐了個彎來到梁府,正好遇到零他們扛著鐵鍬從大門出來,各個都是一臉便秘。
幾個人看到她,齊聲驚道:“您的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