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夜酒目瞪狗呆,道,“王妃她不會生氣麼?”
楚樓冷笑著看了他一眼。
夜酒苦笑著低頭,也是,都氣成這樣了,還怕什麼呢?
楚樓懷裡摟著人,踉蹌著直起身子,道:“你和二十八帶著她回府……關起來,等本王回去再說。”
夜酒知道他這是怕白揚歌跑,後者膽子肥起來都敢自殺,逃跑自然不在話下。
雖然聽起來不太好,但恐怕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了。
元繡整出這一道幻境引二人生嫌,不管目的是什麼,他們都不能掉以輕心,楚樓如今的狀態實在是不好,不能再出現一絲意外了。
於是夜酒只遲疑了一瞬,便痛快的答應下來,問道:“您要留在這裡?”
楚樓將懷裡的人兒小心翼翼地放到夜酒懷裡,後者明顯身體一僵,不會動了。
楚樓沉浸在憤怒之中,並沒有發現他的異狀,道:“嗯。”
夜酒手足無措了一陣子,道:“您放心,屬下定不會讓王妃走的。”
楚樓這一記手刀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白揚歌絲毫沒有醒的意思,慘敗著一張小臉躺在夜酒懷裡,楚樓伸手在那張臉上摸了一把,道:“本王過幾日便回,在此期間,萬不可讓秦雨柔一類之人入府。”
夜酒:“屬下明白。”
他向楚樓點頭行禮,便朝著來的方向回去了,二十八他們還在那裡,他們今日便要離城。
楚樓和白揚歌之前在城裡找異樣建築並在上面拍了不少黃紙,就是他們能出去的鑰匙。
楚樓曾經說過,映象不是不可破的,在這一片虛假的景象當中是會有真實的、現實世界中存在的東西,或是人,或是建築。
這些代表著“真實”的東西,是佈置景象的人必須留下來的,否則映象無法解除,佈置的人也會永遠的留在這裡,最終被同化。
永城的人雖然都是真人,但已然都被同化,所以他們不可能是鑰匙,那麼就只剩下建築了。
楚樓和白揚歌活的久,見得東西太多了,所以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這些異樣的建築,那黃紙,就是連通真實和景象之間的橋樑。
不出半個多月,永城的映象便能破了。
夜酒帶著白揚歌找到二十八,匆匆說了幾句便朝著城門方向掠去,這次沒有造成萬人發狂的景象,也沒有遇到鬼打牆,他們順利的走了出去。
而楚樓則在原地站了好一會,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再抬眼時半張臉都是那黑色花紋,脖子上也是!
他動了動手腕——那上面帶著一隻銀色護甲,良久,他變戲法似的手裡突然出現了一把短刀。
正是白揚歌交給夜酒的那把,被他順過來了。
他望向空曠的街道,挑眉說道:“還不出來?”
說罷,街頭突然金光大盛,百鳥齊鳴,在那金光之中有一隊人馬正緩緩向他駛來,為首的人不消多說,果然是被白揚歌剝了一層皮的元繡。
楚樓嘖了聲,就知道白揚歌雖然剝了她的皮,也不會對她有任何影響,撐死就是疼一陣子罷了。
“戲已演完,王爺有什麼想法嗎?”元繡戲謔道,那模樣高傲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