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白揚歌還嘲笑過別的女孩子太作,眼下卻覺得,自己同他們一樣。
白揚歌卸下短刀交給夜酒,後者根本沒從她那一大段話走出來,怔愣著接了過來,還維持著跪著的姿勢。
白揚歌笑道:“小病嬌,該起了。”
“您不能走,”夜酒反應過來,猛的抓住她微冷的手,那力道差點將白揚歌的手骨捏碎,“可是……可是……您真的不能再走了。”
白揚歌疼的差點嘔出一口老血,抽出手,溫柔地說道:“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本來就不可能陪你們太久,否則你當我為什麼不願意做你們的首領?”
“……再者我又不走,只是需要幾天靜一靜。”
“上一次您也是這樣說的,一字不差,”夜酒直視她的雙眼,苦笑道,“後來您就死了。”
白揚歌:“……”她發誓,這次絕對不可能。
“我——”
“讓她走,強求什麼?”
二人都是一僵。
就見楚樓倚著一杆旌旗正似笑非笑的瞅著二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夜酒和白揚歌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精彩。
白揚歌長嘆一聲,伸手在夜酒的肩膀拍了拍,起身就走。絲毫沒有對他說話的意思。
夜酒急道:“王爺他說氣話的——您不能——”
白揚歌中指豎在唇間,示意他不必多說。
她自從從燕國回來之後便藏了太多的心思,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嚇得驚醒過來,不是白揚晚,就是元予禮她們。
唔……正好趁著這段時間緩一緩。
白揚歌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表情控制的十分完美,眼神也沒有亂瞟,看什麼不該看的人。
夜酒急了,偏偏楚樓就杵在那不說話,王爺在想什麼啊?王妃百年來也就這一次實打實的對他生氣,有什麼不能挽留的?
您還沒過夠沉睡的日子嗎?
夜酒只覺得心中怒火滔天,一時間不知道該氣元繡還是楚樓,閃出長劍就要去攔白揚歌!
雖然不是她的對手,但總歸比什麼都不做強!
可他到底還是沒攔住——因為被有些人攔住了。
楚樓面無表情地一記手刀下去,隨後接住那尤在顫抖的身子,這個時候他還倚著旌旗杆,事實上,從白揚歌開始抱怨的時候,他靠著這杆子,才能勉強站穩。
叫她走,是為了鬆懈她,否則驕傲如她,是不可能聽的住勸的。
夜酒驚道:“您……”
“你在做什麼夢呢小孩?”楚樓將她抱的更緊了一點,喃喃道,“放你走,不如叫本王死。”
夜酒:“……”還是您厲害,他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