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片刻之後,她就看到了一個格格不入的房屋。
說是它格格不入,是因為本地人圖吉利,有錢的人家大部分都會採用硃紅漆的大門,而她目光所及的這間屋子顯得過於“鮮豔”了,遠處看著,更像是黑漆。
偏偏這家佔地面積極大,以至於是個人都會注意到它,簡直就是將“我家不對勁”寫在了大門上。
白揚歌便隨了這家人的意,稍稍一想就朝著那屋人家去了。
她速度很快,徑直越過了那幾個酒鬼,上前敲響了那扇暗紅色的大門。她手一放上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
黏黏的,還有一股子腥味,她放到鼻子下一聞,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是黑狗血。
這東西她再熟悉不過了,當年身份暴露——不是,被強行新增的身份暴露後,她的府上整日裡都瀰漫著這股子味道,經久不散,也不知道那群人殺了多少隻黑狗。
白揚歌短暫的走了會神,再轉過頭來就已經換了一副表情,她將弄髒了的手順手往袍上一抹,隨即咣噹一聲踹開了門。
沒有了屏障,院裡的景象一覽無遺,白揚歌單手捂著口鼻,飛快的穿過長廊。
很奇怪的,如此大的府宅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白揚歌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她放下了手,蹲在地上開始擺弄用來鋪路的鵝卵石來。
許久不用,白揚歌顯得很是生疏,沒一會額角就滲出了汗水,眉頭越皺越緊。
終於,被擺出奇怪形狀的石子就好像長在了地上一樣紋絲不動,白揚歌長長的舒了口氣。
隨即她就沉默下來,用半秒中思考是等著臨淵的人來了之後再動手呢,還是自己先動手呢,半秒鐘後她果斷站了起來,朝著某個方向大步走去。
傳統宅院佈局較為簡單,不像大府那樣彎彎繞繞,白揚歌知道了大概佈置,沒一會就找到了這府裡的人。
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廚房,地板下竟然有一處暗道,小門就在灶臺後面。
白揚歌一腳過去,那板子四分五裂,她嘟囔著:“暴發戶真會玩。”
用腳指頭都知道這暗室是為了儲藏金銀財產的。
她進去後將自己捂嚴實,摸著黑走了約麼兩三分,就聽到了女人的啜泣聲。
前面有了光,視野頓時光亮不少,白揚歌在裡頭看到了一個熟面孔,雖然那張臉有些面目全非,但身形沒有變。
“白揚歌?”
白揚歌后退一步,將面罩拉緊了些,冷聲道:“我是朝廷派來的人,是誰將你們關在這裡的?”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這一身裝扮也同以前完全不同,楊阿悅本就腦子不清楚,很容易就信了。
“是鄰居,他們說我家中了邪,簡直扯犢子!他媽的老子平日帶他們比老子娘都好!”
“說重點,你們之中誰最先出現異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