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酒皺眉道:“為何如此?”
白揚歌抬手將紙放進火裡燒去,道:“事出反常必有因,直接送到黎容城面前的事,不可能是假的。”
夜酒略一沉吟,淵的人訓練這麼多年,早就百毒不侵了,對“瘟疫”的印象只停留在“不好治”和“很麻煩”,可百姓們就是肉體凡胎,不能同他們相比。
“屬下明白了,那您覺得此事出自誰的手筆?”
白揚歌看了他一眼,誠然,太過於巧合的事情本身就非常不常,更何況這瘟疫偏偏就出現在離皇宮異象不久的日子,不論是誰,都會覺得不對。
白揚歌摁著眉頭,道:“有幾個猜測,不太能確定,等辦好了這件事就叫其他的人去查一查。順便,王爺那人向來隨意慣了,務必看好他。”
楚樓的身體早在二人第一次到人界的時候就出現了問題,尤其在她身死後愈發的不正常,白揚歌知道,但沒放在心上。
畢竟那位爺最擅長的就是作死。
夜酒同樣深知自家主子的尿性,痛快的道:“沒問題。王妃若是無事的話,屬下這就派人下去。”
“去吧,”白揚歌道,“秦雨柔懷著孩子,務必多加安排。”
夜酒應了聲,便退下了。
白揚歌也沒有閒著,待他走後便換了身衣裳,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從後院翻牆走了。
她是個好奇心很重,且行動力很強的人,一旦發生了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查個究竟,這不就開始忍不住了。
宮裡的那位官員,對黎容城說的瘟疫之事十分模糊,她一時間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便先潛進了那臣子口中的青雀街。
青雀街又稱富貴街,多是有錢無地位的大財主,地主的居所,因為此地是前朝一富商所開,商人嘛,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便都喜歡買這條街的房子。
這裡的常住人口並不多,大多都是臨時住在這兒的,只為的圖個開心。可今日估計他們誰都開心不起來了,大多數人甚至連門都不敢出。
白揚歌曾經聽說過青雀街的人瞧不起窮人,這樣一看到有幾分可信,至少從她踏上了這條街,所見的人看到她都是一副鄙夷的神色。
她今日裝扮十分素雅,加上她為了避免麻煩,將自己的臉蒙了起來,乍一看就是一個身量高挑的過路女子。
白揚歌走了許久,並沒有看到這條街有“瘟疫”的影子,正疑惑著,她頭上突然傳來一句,“呦呵,你們幾個還真不怕捱上瘟疫啊?”
她抬頭望去,看到一個很新的二層小樓,一個女人正隔著窗子朝下面喊著。
白揚歌的前面就是幾個明顯喝醉了酒的男人,各個步履蹣跚。
黎容城在她來的時候便下了將此地封鎖的命令,不過山高手短,一時半會還封不住。更別提擁有城中守軍的幾位大人,前幾日被他關進了大牢。
這幾個人調笑道:“什麼瘟疫!還不是那個老yi
賊玩死了人故意說的!切!鬼才信呢!”
女人聽到他的粗鄙之語,隔著窗紙冷笑一聲,不再說話了。
白揚歌抱著避挑了挑眉,心道這富人之中竟也分個高低。
她縱身一躍落在了一家醫館的上面,想著在高處是否能看到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