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老闆此前說徐馬氏鬧了三次,其實不然,還有一次是四月十六,在聽月樓,徐馬氏當日大鬧聽月樓,不久後,便有一個年輕女孩墜河而死。”
“本月——除了二小姐那次,餘下兩位皆死在了自己家中,這裡面寫著自縊而亡,但並沒有詳細的說法。”
“兩位女子皆十六歲,分別於六月初一,六月初五,同徐馬氏在客棧衝突,當時有不少人在場,最後是徐石本人親自解決的。”
“六月初七,兩人自縊。”
日子記得倒是清楚,只是經不起細查,乍一看,一個在四月份,兩個在六月份,沒有什麼交集,但最重要的交點,徐石,在這本卷宗裡卻隻字未提。
反而是徐馬氏的出場次數不少,有意思的是,裡面避重就輕的寫了“衝突”“大鬧”,偏偏沒寫她是如何“衝突”“大鬧”的。
將徐石摘的乾乾淨淨,同時模糊經過,導致上面的人同樣沒法給徐馬氏定罪,定是紀如明的手筆不錯了。
“紀如明想不到有人會查這些卷宗,”沈雲歸道,“即便沒什麼用,定他的罪卻也夠了。”
沈雲歸穿著藍色的官服,嚴肅了不少,白揚歌在下面的案子上翻著卷宗,手上的動作不停,道:“這不是重點。定他的罪該由我父親來做。怎麼沈大人,徐石案還不滿足?”
沈家白家同屬一脈,自然同樣希望紀如明倒臺,趁機扳一扳左青雲的實力,就看是誰扳的動了。
“嘖,我可沒說,”沈雲歸被她看破心思,並不尷尬,“你在看什麼?”
白揚歌在這已經坐了兩個時辰,眼睛就沒停下來過,除了抽空扯皮就是在翻看卷宗。
“後兩個女人的身世嘍,”白揚歌疑惑道,“為什麼沒有第一個?”
“聽月樓的人,都查不了。”沈雲歸見怪不怪。
只是這第一個死者和第四個都是聽月樓的人,該不會只是巧合吧?
白揚歌道:“為什麼?”
“問那麼多?聽月樓是太子的地盤,誰敢查?”
太子的地盤?
妓院?
白揚歌世界觀彷彿被重新整理,她並不知道聽月樓表面上是太子的地方,其實若要細查,便知道真正的主人其實是黎容城,皇宮裡的九五之尊。
只是為什麼堂堂天子經營一所風月場所,便不得而知了。
只是這些事沒必要這就告訴白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