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歌嘖了聲,道:“那就只能查後倆人的家人了。”
這裡寫著第二位死者姓孫,家裡只有一個腦子不甚清楚的祖母,沒什麼詢問的必要。
第三位是一個富商的養女,名叫許若蘭。
“許若蘭的養父常年在外,此刻八成尋不到人,不過他家裡倒是有幾房小妾,興許知道些東西。”
白揚歌不可置否,事實上也只有這一條線能用了。
許若蘭的家在城中西北角,地方偏僻且環境極差。
兩旁的房屋建的極高,兩人個子都不算太低,走在裡面仍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條巷子只能允許兩三個人並排同行,不然便會顯得很擁擠。
明明此時正值晌午日頭最為毒辣的時辰,裡面卻顯得有些昏暗,白揚歌受心理作用的影響,甚至覺得身上涼嗖嗖的。
“你確定她們家是富商?”沈雲歸神經質地掩唇道,十分厭惡。
“錯不了,”白揚歌冷靜地道,“這地方像是要縛住什麼東西似的,若說此前有所懷疑,眼下我卻深信不疑了。”
白揚歌此人偶爾說話神神叨叨的,其性格轉化速度堪比楚樓,有時候會有一點點天真,有的時候就顯得冷靜的不像個凡人。
都說沈雲歸心高,才沒被“淵”留下,其實不然,楚樓從不留世家、官家的子弟,往大了說,“淵”的人很少一部分是楚國人,剩下的都是俗稱的“外邦人。”
沈雲歸一度懷疑是不是照著血脈來挑選的。
之所以想到這,是因為白揚歌說話做事經常顯出一種格格不入的外邦人的感覺。
“前面就是了,”白揚歌道,“你別吐出來。”
的確,因為巷子狹窄一側通風,空氣進不來多少,潮溼,糞便,家禽混合起來的味道實在刺激。
沈雲歸加快腳步,幾乎是跑著去敲響了硃紅色的大門。
“誰啊?”
“朝廷辦案。”沈雲歸公事公辦的語氣。
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道:“當官的?進來吧。”
她在二人進來後關上門,嘟囔著:“怎麼還有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