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白揚歌疑惑的是,所有人似乎都對徐石所販的藥石十分忌諱,就是白葉動了白家的身份地位去查,都毫無所獲。
“之前被徐夫人言語侮辱致死的女孩家人在哪?”沈雲歸道,“這個,該是第四個。”
這件事白揚歌后來也去查過了,徐石雖然腰纏萬貫,不行醫便治百病,但他本人並不正當,偏喜愛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徐石先後勾搭過三個小姑娘,後來都被徐夫人知曉,三個小姑娘也相繼去世。
這話仵作自然答不出來,沈雲歸揮手示意去查,帶著白揚歌來到了仵作解屍的隔間。
他一點都沒意識到白揚歌一個女人,能不能受得了。
白揚歌當然受不了,她快要窒息了。
尤其是看到那張佈滿蛆蟲的臉跟她有三分相像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女屍看起來完全不像死了一個月,一側已經半白骨化,散發出一股惡臭。
奇怪的是她的臉除了蛆蟲之外居然還算的上是完好,面板雖然泛著死氣,但腐爛的不算很厲害。
非要說的話就像是皮貼在骨頭上,以至於看上去像個披著人皮的骷髏。
這種想象使白揚歌打了一個哆嗦,不發一語的離開了這間屋子,到外面長長的舒氣。
“那個臉……其他三個女孩也這樣嗎?”她狀似平靜的問道。
沈/無情/雲歸笑話似的看著她,道:“前三件案子都是紀如明親手辦的,我當然不知道。”
也是,白揚歌早就懷疑紀如明與徐石認識,三件案子的時候徐石還活著,紀如明替他遮掩並不奇怪。
這第四次,一來徐石死了,二來紀如明踢到了鐵板上。
“我這就回宮請旨,請調出大理寺的卷宗,”沈雲歸道,“你同此事牽涉不少,千萬要注意安全。”
如果有第五個,那一定是白揚歌。
這一點二人心知肚明,不過白揚歌重活一生,對這種事情倒是不怎麼怕,反而生出來一絲好笑之意。
她當日認為是自己倒黴,徐石才會倒在自己的門前,到如今看來,尤其是見到第四個女孩的臉開始,便知道這些早有預謀了。
“我會此事告知我父親,”白揚歌想了想,道,“既然從前徐石沒得到應有的報應,就該是紀如明從中做了不少動作,他必回阻攔你調卷宗的,不如讓我父親同你一起。”
白敬這個面子,皇上還是要給的。
沈雲歸點了點頭,道:“你同我去軍營看一眼,我倒要看看什麼人能在姐姐的手下動作。”
沈雲顏,居然是她的地盤。
白揚歌莫名怕她姐姐,奈何心裡好奇的緊,仍腆著臉跟著去了。
這次的地方不在城裡,二人花了整整一下午,到傍晚十分,才滿身風沙的回了府。
軍營裡什麼都沒有,別說血跡,就是一根多餘的頭髮絲都沒有,他們兩個雖然想到了,心裡也難免失望。
她回到院子,第一件事就是要水洗澡,白天她特地讓白葉跟著白揚晚回去,這孩子現在還一臉的怨氣。
“小姐不知道,您和沈公子提前離席,所有人都知道了,”白葉碎碎道,“三小姐還一臉的委屈!回來就去二夫人房裡哭哭哭!估計待會就該找您算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