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晚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白揚歌心想著果然愛情使人盲目,且降智,否則以她驕傲的勁兒,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眾人散去後,白揚歌理所應當地想要離開,白揚晚破有些耐不住性子,竟破天荒的要同她一起回府。
白揚歌沒等發出疑惑,沈雲歸便道:“還請三小姐自行回去吧,二小姐這裡還有些事。”
白揚歌道:“對,有事。”她以為沈雲歸是故意替她說話。
白揚晚並沒有多做詢問,便去向梁樂請辭了。
她一走,沈雲歸便收起了那一副公子模樣,面上有些泛冷。
白揚歌敏銳地察覺到恐怕真的出事了,便問道:“出什麼事了?”
“你可還記得徐夫人在客棧要殺你的那次?”沈雲歸步履匆匆,“她那日的瘋言瘋語客棧老闆都告訴我了。”
“在當時確有一個與你打扮十分相像的女子,被我抓起來了。可方才白揚晚打亂錦盒的時候,有人告訴我……”
“她死了?”白揚歌接著道。
沈雲歸沉默地點頭。
白揚歌垂眸,紀如明教徐夫人的話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徐石那日也是去客棧見人。
可是現在那個人居然被殺了。
白揚歌一直就知道這事沒完,就是不知道來的這麼快。
沈雲歸前腳出府,後腳便有人騎著兩匹馬停了下來。
沈雲歸偏頭問道:“會騎馬嗎?”
白揚歌點點頭,翻身上馬,目視著前面問道:“可問出什麼來?”
沈雲歸苦笑道:“要是問出來,現在就不必如此匆忙了。”
也是。
白揚歌不知道沈雲歸是什麼官職,但總知道沈家地位很高,連他都審不出來,可見那女人多麼不好辦了。
二人提前離席,快馬加鞭的來到了大理寺牢獄之中,白揚歌對大理寺印象不好,下意識就以為人是紀如明殺的。
幾個獄卒模樣的人給二人帶路,顯然看出來了白揚歌的猜想,沈雲歸道:“人原本是關在軍營裡的,底下的送來大理寺驗屍。”言下之意,紀如明沒有那個能耐。
可,一個女人,關去軍營做什麼?
“大人送來的時候人已經開始發臭,我們剪開她的衣裳,裡面的蛆都快有小拇指那麼粗了,”仵作一臉的噁心,道,“五臟六腑見不著血,都是蟲卵。沈大人,我這實在是查不出死因啊。”
也不知道死了多久才被發現。
按理說沈雲歸的人看守著,不可能出現這種低階的失誤,人死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六月的天炎熱非常,這時候查屍體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沈雲歸皺著眉道:“說說你怎麼想的。”
他沒指明,但白揚歌就是覺得在問她,於是道:“潮溼骯髒,這……呃,蟲卵我可以理解,但是一滴血不見不是超乎常理?”
“又不是蛭,我倒是覺著,沒準跟她日常服的藥有關係。”若不然她也不會在客棧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