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冰機械地“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不是她不在意，也不是她沒這個談判能力，是她完全不知情啊！
談什麼？怎麼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方飛浪提出告辭，“我和朋友去洗個澡，具體合作你們找寧總談就可以。”
“方神醫放心，我們很有誠意的！這次的合作，一定能圓滿成功！”
蔡文生握著方飛浪的手，又寒暄客套了幾句，這才掉頭對寧若冰道，“寧總，明天是週一，我親自去貴公司和您談！”
自始至終，賽琳娜都沒有吭聲，像個空氣人似的，注視著方飛浪和寧若冰的一舉一動。
坊間一直傳聞，方飛浪是個吃軟飯的傢伙，如今這麼一看，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要是沒有寧若冰的祖傳藥方支撐，他能配得上“神醫”二字？
浪得虛名罷了！
兄妹二人離席，寧若冰再也忍不住了，抓住方飛浪的胳膊，連珠炮似的追問，“什麼配方？合作什麼？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福克斯公司的規模，有多大？它能抵得上十個寧康！”
寧若冰的情緒十分激動，大抵是因為，方飛浪的個人價值，突然超乎了她的想象！
方飛浪淡淡一笑，也不吭聲，直接叫服務員送來一支筆，提筆在餐巾紙上寫下一個藥方。
而後，又把紙巾遞到寧若冰手裡，“這就是洋商人想要的貴婦膏配方，你拿著這個配方，和他們合作開發生產線，先賺點錢把公司的經濟危機解決了。”
“賺點錢？這張方子價值福克斯公司30%的股份啊！我直接用它換來股權，再轉手賣掉，作為原始啟動資金，重新建立咱們自己的生產線，不比和他們合作更賺錢嗎？”
寧若冰為自己的長遠發展計劃，得意不已。
這才是一個商人，應該擁有的經濟頭腦和戰略眼光！
“如你所說，福克斯有成熟的生產線，純熟的工業技術，和他們合作，你只需要出一個方子，坐等年底分紅就好！可以說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如果你拿著方子自主創業，面臨的不止是變化多端的市場，還有同行的傾軋，資金鍊的斷流等等諸多問題。最主要的是，你目前沒有這個商業能力，撐起這麼大的盤！”
“老話說得好，師夷長技以自強！和福克斯的合作，能讓你學會很多東西。沒學會走，就惦記跑，是寧康藥業陷入困境的最大原因之一！”
方飛浪一番話，宛如一顆石子，投進寧若冰平靜的心湖，瞬間激起千層浪花！
她恬靜的小臉，在一瞬間，迸發出一連串微妙的變化。
下一秒，她霍地站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方飛浪，“你……你怎麼懂這麼多？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