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商戰劇裡學來的。”
方飛浪一臉無所謂的，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王法，“吃飽了？走！哥帶你汗蒸去！”
“等等！”
寧若冰咬著紅唇，猶豫再三，又把寫著配方的紙巾，還給方飛浪，“這藥方太值錢了，我不能要！”
“你出力我出方，掙錢對半分。”
方飛浪言簡意賅地說完，朝著王法使了個眼色，和他一起離開蜀味居。
寧若冰失魂落魄地坐在桌前，盯著手裡的藥方發呆。
像是突然想起來，她忽然挑眉看向門口方向，將手裡的藥方，使勁兒攥成一團，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聲，“方飛浪！你耍我！”
價值過億的藥方，隨便寫在紙巾上，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
這擺明了就是逗她玩！
而她，竟然當真了！
真是氣死了！
手臂劃過一道弧線，紙團落在垃圾桶腳邊。
寧若冰氣呼呼地起身，走到門口，想想又調頭回去，把紙團撿了起來。她要把這份“證據”，拿回去給外公驗證一下，再和方飛浪算賬！
從蜀味居出來，方飛浪和王法洗了澡，又買了兩身新衣服換上，坐在江邊看著車來車往，一邊吃雪糕，一邊閒聊。
自始至終，王法都沒露出過笑模樣，他的內心已經被內疚侵佔，完全失去了自我。
不管方飛浪怎麼開導他，始終放不下心結。
倆人正說著話，方飛浪的手機忽然響了。
剛按下接聽鍵，周冰倩帶著顫音的哭聲，立刻從話筒那邊傳了過來，“……老公，女兒有訊息了……”
隔著電話聽到“女兒”二字，王法猛地抬起頭，瞪圓了眼睛看向方飛浪。
“她在哪兒？”
方飛浪“呼”地站了起來，再也沒了往常的那份淡定。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周冰倩“嗚嗚”地哭著，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方飛浪急壞了，忙問她，“你在哪兒？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