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司有外套。你怎麼突然來看我?
晚上約客戶吃飯,路過,提前送你生日禮物。說著把一個盒子遞過去。
你怎麼知道週五我出差?林近溪接過盒子拆包裝。
去哪兒?
到了給你發照片,讓你猜。......天啊,200的鏡頭,我愛的。
喜歡嗎?
太貴了,我不能收。林近溪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多拍點照片。不貴,打折。
真的嗎?謝謝你。林近溪說著把頭埋進徐澤遠臂膀裡蹭了蹭,像個撒嬌的小姑娘。我們要開選題會,晚上還要去上課,等我出差回來給你簡訊,請你吃飯。
那我得吃頓好的,回去吧。徐澤遠說的輕鬆,卻心如刀割。
少喝酒。林近溪還了外衣,囑咐道,然後把鏡頭當寶貝一樣抱在懷裡過馬路,徐澤遠注視著林近溪的背影寸步不離,林近溪走到街對面轉過身,也注視著徐澤遠,她舒展的伸開手臂一邊揮手一邊不捨的離開,整齊的短髮和裙襬逆風招展,一轉身閃進大廈,最後消失在徐澤遠視野裡的是一片紅綠撞色的裙角。徐澤遠定定的立在原地,他知道一轉身便是一輩子。
清醒的時候專案談成了五成,剩下的五成交給酒。
服務員,再來一箱啤的。徐澤遠面前擺著白酒矮杯、紅酒高腳杯,他和客戶喝得百無禁忌。
當你在抉擇面前落荒而逃,本身就是選擇了對自己最不負責任的放任自流,時間會悄無聲息的把你磨平、磨皺、磨到骨渣不剩,無論你怎樣喊叫、掙扎、乞求。徐澤遠伴著頭痛欲裂醉生夢死,他想昏睡過週五,他希望一覺醒來是週六的早上。
徐澤遠醉眼興松的看著孟晨化好了淡妝坐在沙發上打晃,似笑非笑,他打了打精神,發現打晃的是自己,他知道孟晨不會對她說,澤遠,我不想嫁給你。
孟晨倒水遞給他,可以走了嗎?
孟晨,你想好了?徐澤遠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
你記得上學的時候,老師跟我們講,模糊機率和談戀愛的關係?
什麼? 徐澤遠顯然不記得,他一臉惶惑的聽孟晨的下文。
交往一個最好的異性,再交往一個最差的異性,那麼當你遇到一個最好和最差之間的取中值異性就是你最適合的。
我們好像都沒機會去發現這個中值了?徐澤遠皮笑肉不笑。
可以推演,你也許是那個最好的,而我對你而言也不是最差的。所以我們沒有畢要浪費時間去等到第三個出現,我們只是省略了過程,直達結果。
哈哈哈~,徐澤遠久為的爽朗的笑了,更像是自嘲。他突然覺得和孟晨的生活更像方程式,他只是解題過程中的X或Y,她負責求解,而且她的結果多半是對的。
通透,孟晨,你活的太明白了。在理性這一點上他永遠活不過孟晨,徐澤遠終於瞭然於心,孟晨的堅定、自信全都是來自於目標明確,她永遠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自己是個矛盾體,身體裡住著一對孿生兄弟——理智與情感,洽洽比重各佔了50%,不分伯仲,他只能把理智定位在工作上,把情感定位在工作以外,只是他的情感很少得到孟晨的關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