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凰歌卻是在他出去之後,才意識到他話中的意思。
尋常時候調戲慣了人,可如今到了真格兒上,她還什麼都沒說,就已經先慫了。
這會兒人出了門,房門被合上,唯獨剩下那影影綽綽的身影,她只瞧著,臉頰又慢慢的燙了幾分。
……
說是小憩,其實趙凰歌也沒睡著,她不過靠著床坐了一會兒,理了理思路,待得精神好了些,又開門喚僧人給自己打了水來。
桑枝不在這裡,院中只有一個坐在石凳上喝茶的蕭景辰。
聽得她囑咐僧人,蕭景辰起身走過來,含笑詢問:“怎不多睡會兒?”
先前那麼點旖旎與羞赧,到了這會兒,倒是散的差不多了。
河陽公主臉皮厚,現下已然可以與他談笑如常:“索性睡不著,且方才聽著鼓聲響起,想來也要晚課了吧。”
蕭景辰應聲,見僧人打了水來,他只是避讓到一旁,讓趙凰歌自去洗漱。
僧人乖覺的很,端了水便退下了,蕭景辰在外面站著,餘光看見室內的趙凰歌,眸光便也溫和了下來。
然而這麼點溫和不過才上了臉,便又在看到來人急匆匆的模樣,復又沉了下來。
來人是玄霄。
他一如既往的是一張毫無表情的臉,可那腳步卻洩露了此時的心情。
“進來。”
蕭景辰直接進了一側的廂房,玄霄進門後隨之合上,跪下請罪:“屬下無能,人跟丟了。”
早在他們來之前,韶明王便派了一人出了城,玄霄當時便奉命去追人。
但,人丟了。
他來時的模樣,已然讓蕭景辰猜到了些什麼,現下聽得他這話,倒是不算太過意外,只問道:“怎麼回事,在哪裡跟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