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老闆進來,趙瑾晴當先後退了一步,溫婉的應聲,將所挑選好的衣服遞給了她:“便是這幾件了,有勞掌櫃的。”
得了這話,那掌櫃的笑著將衣服接了,先道了謝,又將衣服當先拿了出去。
趙瑾晴則是看著趙凰歌,含笑問道:“咱們這就走吧?”
趙凰歌頷首,與趙瑾晴一同去了外面。
老闆已經將衣服包好,趙瑾晴給了銀子,在門口候著的下人們,將衣服接過來放在了馬車上。
因著時候還早,趙瑾晴並未直接帶著趙凰歌回府,上了馬車之後,她才溫聲詢問:“可要再去別的地方轉轉?我知道有一家不錯的酒樓,今日有戲班子來演出,據說是自西楚過來的,在北越十分罕見,此番為了給父親賀壽,才來這裡。”
趙凰歌聞言,目光落在了她臉上一瞬,方才開口道:“既是如此,那就去吧。”
她笑的疏離,趙瑾晴得了她的肯定答案,囑咐了車伕改了路線,自己則是坐的端端正正,她的一舉一動都是被自幼訓練出來的,舉手投足都是規規矩矩的。
而這一切,都與她今日的所作所為,截然相反。
趙凰歌打量著她,就見對方抬眼,笑的格外溫和:“公主這般看我,可有事情麼?”
這樣完美的笑容,就像是一張假面,又與昨日相見時候重合了。
趙凰歌搖了搖頭,直白的問道:“堂姐就這麼把底牌露了出來,難道不怕本宮另有所圖麼?”
不管是那個布莊掌櫃的身份背景,還是趙瑾晴所去的地方,只要有心,都不難查到。
外面守著的下人們,因著有那掌櫃的打掩護,所以每次趙瑾晴出去,都會被人以為是在這裡挑選衣物。
即便是今日,自己跟著前來,趙瑾晴也大可用同樣的方法來糊弄她,可是趙瑾晴卻沒有,不但沒有,還主動將自己的手段露了出來。
她這是圖什麼?
聽得趙凰歌的詢問,趙瑾晴定定的看著她,眼中的笑意也漸漸地凝結了起來,好一會兒,才聽得她道:“如果我說,我想與公主交個朋友,你信麼?”
趙凰歌自然是不信的,她垂眸,道:“五小姐與我,便不必說這些虛偽的話了吧?”
這會兒她沒有叫堂姐,拋開這一層看似親近,卻實則疏離的關係,她們之間,其實還可以有另外一種相處方式。
趙凰歌這話說的直白,足以讓趙瑾晴明白她的意思。
她臉上的笑容已然不復起先的從容,到了現在,反而帶出了些計算。
好半日,才聽得她笑道:“公主說的是。”
趙瑾晴不等趙凰歌開口,便當先道:“只一件事,我想跟公主做個生意——今日這一出是我的誠意,至於生意成不成,且看公主心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