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凰歌並沒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看著眼前人的表情,好半日才道:“好啊。”
……
他們到底還是沒去那個酒樓聽戲曲。
或者說,是趙瑾晴沒有陪她一起去。
到了酒樓的時候,有人與趙瑾晴擦肩而過,她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一瞬,再收回來時,便帶了些暗沉沉的墨色。
而後,便見她先理了理衣服,道:“今日還有些事情,便先不奉陪了,公主勿怪。我將下人留在這裡,保管送公主平安回去。”
見狀,趙凰歌點頭應了,眼見得趙瑾晴急匆匆的離開,那背影裡都帶出些焦灼來。
她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方才收回了目光,徑自上了樓。
大抵她今日運氣格外好。
才送走了一個趙瑾晴,便見外面來了一個老熟人。
那人未著佛衣,頭戴暗色的斗笠,一張臉從那朦朦朧朧的輕紗裡透了出來。
若是不相識的,自然不好辨別,可是趙凰歌與他相處太久了,久到不過雖有回頭看了一眼,便認出了眼前人正是蕭景辰。
見趙凰歌也在,蕭景辰很明顯的愣了一瞬,才回過神來與她無聲的行禮。
趙凰歌彎了彎唇,待得這人走到自己面前,方才調侃的笑著問道:“這位官人,正是飯點,店裡人多,可要與小女子在同一個包廂?”
飯點的時候,像這種店內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兩方願意,可以自行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待得結賬的時候,各自付各自的便是。
但是那些拼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食客們,大多數都是些販夫走卒,著急趕時間,故而也不挑剔。
然而趙凰歌進門後,要的卻是一個包廂。
在這二樓吃飯的未必都是非富即貴,但決計不是那些出苦力的販夫走卒們看可比的。
似是這種情況,也不會有人拼在一起。
故而趙凰歌這話一出,一旁的店小二臉上都多了幾分猜測,生怕她是花樓裡來釣魚、或者是想貪便宜的人。
秉承著來者都是客的理念,店小二還得十分留意,隨時預備著,這位男客人要是被那個小姑娘冒犯到的話,他還可以解圍。
誰知,這二人竟然都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