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吃定了他,皇帝無可奈何的嘆氣,摸了摸她的頭,那些責怪的話到底是說不出來了。
待得皇帝走後,女醫便進門請安,要服侍她吃藥。
趙凰歌接過來一口氣喝了,眉眼冷淡,全然沒有半分在趙顯垣面前撒嬌的模樣。
那些柔軟,給皇兄一人看就夠了。
畢竟,她早已不是真柔軟。
“我出去一趟。”
眼見得趙凰歌要出門,女醫第一反應便是要阻攔他:“皇上交代了,要讓您多休息……”
只是話未說完,就看到趙凰歌的神情,接下來的話便說不出口了:“那微臣送您過去。”
趙凰歌這次倒是沒有拒絕,她又不是去做見不得人的事兒,而是去見錦繡。
縱然皇帝說了,傍晚時候讓錦繡來見自己,可趙凰歌心知肚明,捱了廷杖的人,怎麼可能起得來身。
她擔心錦繡身體,所以這會兒皇帝一走,她便帶著人直接去了後院。
“公主!”
錦繡昏昏沉沉之間,聽得趙凰歌的聲音,一瞬間以為自己在做夢,待得勉強睜開眼,見到眼前真的是活生生的趙凰歌,頓時便紅了眼,掙扎著就要從床上起來:“奴婢給您請罪!”
見她要起,趙凰歌頓時上前,一把將人摁住,蹙眉道:“好好兒躺著,本宮讓你起來了麼。”
她面色蒼白,雙唇乾裂,一看便知道這兩日沒少受磋磨。
被趙凰歌摁了一把,錦繡便又晃晃悠悠的趴在了床上。
她受了廷杖,行刑的侍衛們留著手,並未太過用力,也因此,外傷瞧著嚇人,實則沒有傷筋動骨。
只是即便只有外傷,對於一個女子來說也夠受的了。
錦繡疼的無意識咬唇,因怕趙凰歌擔心,不敢表現出來,只努力的笑著:“見到公主平安無事,奴婢這一顆心終於可以踏實了。”
她說著,又見趙凰歌臉上結痂的傷痕,眉眼越發多了自責:“都是奴婢不好,讓您受了傷,太醫怎麼說的,您現下傷勢如何了,可有大礙?”
錦繡還想問更多的,卻被趙凰歌攔了一下,輕笑道:“本宮沒事兒,都是些小傷,幾日便好了。”
她說著,又看了眼錦繡額頭的薄汗,因拿了帕子出來,替錦繡擦了汗,一面輕聲道:“昨日是本宮魯莽,連累了你。”
當時她太想知道蕭景辰要搞什麼么蛾子,所以隻身犯險,如今想起來,只覺得後悔不迭。
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了重生的機遇,可她能再得一條命,就得好好兒護著,就算是再死一次,也得死的有價值。
似昨日這般,著實太過沖動了。
她心裡過了諸多念頭,面上倒是不顯不露,拍了拍錦繡的手,一面回身吩咐道:“過來幫她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