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聲音裡的哽咽也越發多了幾分:“不,是奴婢護主不利,原就該受處罰,這些傷原就是奴婢該得的。幸好您沒事兒……”
否則,她就是賠了這一條性命,也換不來公主了!
錦繡又後怕又慶幸,趙凰歌無聲的嘆了口氣,見女醫過來,自己則是往後退了一步,將位置讓了出來。
“公主放心,錦繡姑娘只是皮外傷,好生休養便可。”
得了這話,趙凰歌才放心了幾分,讓女醫幫她換了藥,與她略說了一會兒話,便道:“你且好好兒養著,旁的都不必想,一切等明日回宮後再說。”
這話一出,錦繡先是一怔,旋即擔憂道:“可是,您的生辰宴還未到,明日就要回宮麼?”
歷代公主都是在生辰宴後,由國師批命才可回宮。
趙凰歌如今齋戒不過十餘日,就這麼走了,誰知朝臣們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她的擔憂,趙凰歌倒是半分沒有放在心上,讓她少操心的歇著,自己則是轉身出了門。
只是才出去,神情便冷冽了下來:“你先在此伺候著,本宮自去走一走。”
那女醫與趙凰歌接觸不多,唯一知道的便是她的得寵與驕縱,現下得了她這話,也不敢多言,只恭聲道:“是。”
她說著,又加了一句:“不知公主要去哪裡,可要微臣著人保護?”
才說到這兒,就見嶽州帶人巡邏到此,先給趙凰歌行了禮:“給公主請安。”
見狀,趙凰歌抿唇應了,問道:“蕭景辰在哪兒?”
嶽州心頭一跳,想起皇帝囑咐的話,因小心回稟道:“國師現下在禪堂,他受傷頗重,才清醒過來,現下怕是見不得人。”
趙凰歌睨了他一眼,道:“巧了,本宮也覺得他見不得人。”
她刻意抓了歧義,嶽州在心中叫苦不迭,心說這個祖宗就會找事兒,面上還得賠笑:“是是是,您可要回房休息麼,微臣送您。”
可惜趙凰歌壓根不打算如他所願,聞言只道:“不必,本宮去尋國師。”
“啊?”
嶽州見她轉身就走,忙的衝下屬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是巴巴的跟了上去,訕訕地笑道:“國師現下怕是衣冠不整,公主請稍等,讓微臣進去通稟一聲如何?”
他說著,又覺得這話十分不合適,便又加了一句:“或者您暫且回房,待得國師好點,微臣帶他去見您,可好?”
開玩笑,昨夜裡那一幕,旁人沒有看到,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這位國師大抵是昏了頭,竟然敢對公主動手動腳,雖說為了公主的名節著想,已經叫人壓下去了此事。
可是嶽州總覺得,以眼前這位公主的性格,必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但問題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