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牧雲一時頭大,勾欄聽曲竟有如此多的說道,這倒是他不曾耳聞的。
“你安排即可,不差錢。”凌牧雲說完,隨手扔出一錠銀子。
大茶壺喜笑顏開的接住:“爺,交給小的,包您滿意。”
大茶壺得了金錢,辦起事十分效率,不一刻,帶著一個抱著琵琶、半遮紗巾的女子:“爺,您看合意不?不合意我立馬給您換。”
聽曲而已,在乎雅緻。
凌牧雲點了點頭。
“爺盡興,有什麼事,喊上一聲。”大茶壺說完,退了下去。
女子見大茶壺出了房門,將面紗摘下,一時間,玉軟花柔、含苞待摘。
“小女子藝名春琴,敢問公子聽的什麼曲?”
聲如天籟,楚楚動人。
“拿手的隨意。”
總是在勾欄聽曲,倒不曾一個人獨享,凌牧雲一時間不知道點個什麼曲。
原想聽首西洲曲,但總感覺背後站著虞美人,也便作罷。
春琴倒是見慣了南北客商、官家公子,形形色色的要求總是不少,這種隨意的要求最是難纏。
說了隨意,曲罷,就很隨意了。
而自己是藝伎,逢場作戲尚可,卻行不了那鸞鳳齊鳴的事。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不賴!”凌牧雲才見春琴玉指調琴,便開口讚揚。
“浪蕩子。”春琴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評價。
可事情卻總是千迴百轉,自己“輕攏慢捻抹復挑”,唱了一首又一首,可對面的公子,竟是隻在聽曲,連一杯酒水都不曾謙讓。
“公子,天色尚早,不若我與公子對飲?”一時間,春琴生出了爭強好勝的心思。
難不成自己長相,入不了公子的眼?
再說,他不喝酒,怎花得了錢?不花錢,自己還不被大茶壺打死?
“累了,可以歇上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