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書讓我們退到圈外,卻發現土坑裡一下跳出個大漢,正是曹烈。
完了,曹烈被衝體了。
衝體,即為撞邪,俗話說的鬼上身。
曹烈此刻像一頭髮瘋的公牛一樣,朝著程雲書衝了過去,兩隻眼睛已經看不見眼球了,只有眼白。
程雲書扭身躲過,曹烈緊追不捨,程雲書顧不得體面,只好一個翻滾,竄出山鬼錢的範圍之內。
而曹烈每當想從山鬼錢圍成的圈裡出來的時候,就彷彿觸電了一般,渾身顫抖,無法逃離圈外。
顧念一把上前扶住程雲書,關切的問道:“程雲書,你沒事吧?”。
程雲書除了沾了一身泥,根本就沒受傷,顧念卻緊張的要死,看的我十分羨慕。
再想想我那受苦受難的媳婦兒,真是人間疾苦啊。
程雲書推開顧念的手,說沒事,曹烈被那豎棺裡的東西上身了。
我們得想辦法把那惡鬼從曹烈身上逼出來。
這對付撞邪我不擅長,丁安說他知道一個辦法,但前提是要把曹烈摁住。
程雲書說這難度太大了,曹烈就算在正常情況下,沒有三二十個人也按不住他,更別說是在衝體的情況下。
撞邪的人力氣賊大,就算是一個弱女子,起碼也要五個壯勞力才能按住,像曹烈現在這種情況,不來個加強連恐怕拿不下來。
而且撞邪的人不及時制止他們發狂的話,很快就會因為力竭而亡,簡單的解釋現在主導他身體的不是他自己的思維,而是惡鬼。
所以這具身體壓根兒沒感覺,就算你把他的手砍了,他也不會覺得疼痛。
丁安說這得找一個處男的血,混合著雞血抽打曹烈,這種打法傷到的是惡鬼,所以它會特別害怕。
“嘿嘿,不好意思,我早些年不懂事已經破瓜了。”丁安嘿嘿一笑,真沒想到看起來挺老實的一個人居然不是處男。
比我牛逼多了。
程雲書又看向了林川,林川連連擺手:“程隊長,我老婆孩子都有了,哪兒還是處男。”。
這剩下的就是我了,我確實是處男,但我總覺得處男有點丟人。
“程大哥,你難道不是童子了嗎?”沒等程雲書問我,我便先發制人。
果然,顧念神色不善的盯著程雲書,我覺得他要是說一個不字,立馬就要被顧念給閹了。
程雲書衝著我說唇語,看嘴型不是什麼好話。
“我當然是處男!但我不能出血。”程雲書梗著脖子說,明顯是強行給自己洗白。
“你別轉移話題,現在是為了救我們的同志,你犧牲一下,組織忘不了你的好。”程雲書居然拿話堵我的嘴。
我說就算我肯鮮血,但現在哪兒來的雞血,還有柳樹枝哪裡有?
“雞血粉我這裡有。”程雲書拿出一個小瓶子,林川自告奮勇的說:“我去找柳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