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將她的每一根髮絲染透,順著面龐流下又溼了衣襟,那腥臭的味道令人髮指望而卻步,唯有那瘋狂的女人滿臉寫著享受,享受著那的確不像是人間生靈該體驗的快樂。
“他們是對的.......我不僅贊同,還用他們虔誠的身體證實了他們信仰的觀點。”
那副被鮮血染紅的笑容更加的滲人,翹起眉角的雙眼一睜一合似乎要讓她那雙本就顏色發紅的瞳孔也要暢飲純淨信徒們的血液。
聽著夫人介紹著自己瘋狂的行為,凱撒越發的不解。
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就連門外那些試圖破門而入的傭人們也都隨著時間紛紛安靜了下來。
除了侯爵夫人那發瘋詭異的笑聲,這地方不再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也不像是會有新危機的前兆。
“我不明白,我不認識任何的清教徒朋友,也不覺得這會和我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侯爵夫人放下酒杯立刻反駁道。
“你錯了,親愛的伯爵,我其實向來都不會拒絕任何參加我派對的朋友,哪怕他們是來侮辱我也一樣。所以,你需要弄清楚我為什麼會懲罰那群清教徒。”
侯爵夫人說著,開始心不在焉地整理起了自己的裙襬。
那本就暗紅色的大裙子上落了幾滴斑駁的血跡,又被夫人的小手反覆揉搓著,試著將汙穢蔓延到更多的地方。
又彎下腰來,先是滿意地嗅著血腥的味道,而後似乎想起了傷心的事情,故作嘆息。
“他們虔誠的心實在是太乾淨了......”侯爵夫人搖了搖頭,很是失望地說著。
“你能想象嗎?一個沒有汙點的人,一個沒有慾望和野心的人站在你的身邊,窺視著你的一舉一動,你卻沒辦法反過來抓住他的任何把柄,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說著,她又意味不明地暗笑了幾聲,再次抬起眼來看著凱撒那雙依舊有些迷惑不解的眼神,漸漸也失去了打啞謎的耐心。
那笑聲從開始還有些悅耳,慢慢變得詭異躁動,帶著些許的發瘋發狂,再也分不清是笑聲還是難聽的抽咽。
夫人臉上的面板病開始大片地躁動不安,迫使著少女抬起手來在她臉龐凸起的“魚鱗”上反覆的抓撓。
“我們當然可以做朋友......我喜歡你這隻當上的伯爵的小烏鴉!你的眼睛像我認識的一個死人,你的詭計和魔法也很像他,但在一切開始之前,你得先把自己的手弄髒一點。”
侯爵夫人說著,邊痛苦地對付著來自面板病的瘙癢,一邊跳下了桌子突然向著凱撒這邊邁步而來。
“聽著親愛的,你現在的身份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某些人的利益,科隆納家族和波吉亞家都不會歡迎你,他們會在你去到瓦爾加之前,就找到一個好時機的時機幹掉你。
所以你現在需要的不僅是權位,還有更多貴族勢力的支援,幸運的是,這些我都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