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輕笑一聲,雖然小姑娘表達的意思有些許不對,但他能明白。
“夜夜笙歌這詞從哪看來的?“
江淮倚著窗邊輕笑一聲,雲千寧無辜的眨眨眼,道:“齊琰給的話本里……”
“看來得空我得給你請個夫子了。”
江淮心裡無奈,這個齊琰都給她找些什麼話本看?連夜夜笙歌這種詞都能教她學去。
雲千寧扁著嘴,眼珠微動看到他手中的字條,連忙轉移話題:“那上面寫的什麼呀?好端端的藏戲文做什麼?”
“不是戲文,是用戲文字寫的旁事。”
江淮神情又嚴肅起來,雲千寧跳下床,道:“什麼事呀?”
“事關……當年謀逆案。”
雲千寧聞言愣住了,過一會兒才猶豫的問道:“所以,這是孃親留下來的?”
“嗯。這不是完整的,我想你孃親是把整個事件都寫下來,而後將它們分開存放在不同的物件裡。”
江淮沉眸,將字條上的字原封不動的表達出來。
‘石先生行為怪異,常在教書之餘親近討好府上女子,從姑娘到丫鬟,逢人便能談上幾句。’
‘我曾告與父親,父親卻憐他寒門出身,許是不懂規矩,只叫到面前委婉叮囑一二。’
‘後來他不再驚擾姑娘們,只是同丫鬟們走的更近了。’
‘還總是在後院書房重地來回徘徊,原以為他只是想要父親在科考方面提點一二,誰成想後來他竟帶著莫須有的罪名和憑空而來的信件誣告。’
字條不大,上面只用娟秀的字寫下這些。
無頭無尾,這也是江淮為什麼斷定還有其它字條的原因。
雲千寧愣住,良久才反應過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江淮將字條收好,道:“若我猜得不錯,當年石洺接近府中丫鬟姑娘,在書房前來回徘徊,只是為了找時機藏入所謂的謀逆信件。”
“那是不是說,孃親一家真的是被冤枉的?”
江淮走到她面前,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低聲道:“付老先生也就是你外祖父,是個兩袖清風為官清廉公正的人。”
“他學識淵博,一心為國,我相信他不會謀逆。”
江淮自從決定要查清付家謀逆案時,便暗中看過不少案卷。
對付家老先生的為人,已經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