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是什麼人要陷害外祖父一家?是得罪什麼人了嗎?”
雲千寧咬咬唇,若真是被冤枉的,那是否可以平反?
之前她不太敢相信如此大事還會有冤獄,可現下母親的字跡她是認得的,江淮也不會騙她,那往日之事一定有冤情。
“你娘不是給你留了幾箱子的嫁妝?或許那裡還有字條。我們這兩日先在這裡查詢一番。”
江淮又去晃晃另側畫軸,最後又不放心的拆開看一眼,裡面確實沒有字條了。
這個字條藏得隱蔽,是用蠟油固定在畫軸長的,只是因為年久才會脫落。
而他們又把畫軸拿下來,這才被發現。
雲千寧和江淮又喊來及春幾人一起幫忙尋找,這屋子裡本也沒剩多少東西,但幾個人生怕錯過,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肯放過。
以至於都入夜了,他才停下來。
折騰一天,他們也沒有再找到別的字條。
雲千寧坐在小凳上燙腳,江淮拿著那張字條皺眉沉思。
“還在看什麼?”雲千寧疑惑,字條上的內容他不是都出來了麼。
江淮思量片刻,道:“你娘是大家閨秀,京城第一才女,刺繡作畫彈琴下棋樣樣精通。”
“可付家落罪的時候舅舅還未登基,戲曲仍是禁止的,她深閨才女是怎麼接觸到戲文,並且學的如此精通?”
雲千寧鼓鼓嘴,道:“你不是也會麼?還能看懂,也很厲害吧。”
“不一樣,我在外走江湖的時候戲曲禁令已解,而且跟著師父什麼三教九流都能遇到。”
雲千寧明白他的意思了,頓時也好奇起來。
只不過在她印象裡,孃親是個很厲害的人,無論她問什麼,孃親都知道。
孃親還什麼都會,會給她彈琴教她彈琵琶,她的衣裳鞋子都是孃親做的。
雲千寧的思緒已經隨著字條跑遠了,江淮則是繼續盯著字條深思。
付柳所處的環境裡,是不可能接觸到會戲文的。更別提這種並不普及的字,他是因為喜歡聽戲又曾在江湖所以研究過。
那付柳究竟為什麼會的?
而且看寧兒的樣子,是一點這種字都不認識,那她寫下來藏匿其中又有什麼意義?
或者這些字條原本也不是給寧兒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