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雨雙眼無神,面無表情,她的臉色煞白,因為許久未見太陽的緣故,而身上也已經很久沒有洗澡,散發著一股子惡臭。
可是孟津並無感覺,因為他自己渾身也是那個味道,他不嫌棄寧萱雨身上的骯髒,依然每日甚是勤奮地和寧萱雨不停的完成造人工程。
他看這幾日寧萱雨好像胃口不很好,而且經常有些噁心,他連忙從山下劫持來了一個先生,先生戰戰兢兢地給寧萱雨號了脈,搖搖頭道“並不是喜脈,而且好像腸胃不好!”
孟津白歡喜一場,他“啪啪!”打了寧萱雨十來個了嘴巴,罵道“白費老子的力氣,快奶奶滴懷上崽子,不然有你好看!”
寧萱雨躺在床上,將頭埋在烏漆麻黑的被子“嗚嗚!”地哭泣著。
“哭!哭什麼哭!趕緊給我生個娃!這才是正事!”孟津說著又開始寬衣解帶,掀開被子,趴在了寧萱雨身上。
今天孟津竟然說可以讓她下床,甚至去洞外看看,寧萱雨簡直不敢相信,她眼中閃過一絲狂喜。
孟津給她找了一身又髒又破的衣裳讓她穿上,寧萱雨這許多日都沒穿過衣服了,穿著這平日她看不不會看的破衣服,竟然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踏實。
孟津給她餵了軟筋散,讓她莫要有什麼想法,否則絕不輕饒。
寧萱雨連連點頭,她現在已經不大會說話了,因為孟津隔個幾日便給她吃一次啞藥,長期服用這種藥,寧萱雨的聲帶受損嚴重,幾乎已經發不了聲音了。
寧萱雨被塞到了一頂破轎子中,她被抬著下了山,到了山腳下,正看到有一對吹吹打打的隊伍向這邊走來。
寧萱雨看到打頭穿著喜服的男子正是東方羽。
她不禁呆住了,她又看了看後面的轎子,那一定就是肖潔兒了。
她剛想到這,只見肖潔兒的轎子窗戶簾子開啟了一個縫,肖潔兒看著外面,她忽然看到了不遠處寧萱雨坐的轎子,看到那個坐在裡面呆若木雞,渾身骯髒不堪的寧萱雨。
肖潔兒竟然笑了,然後簾子又輕輕地放了下來。
“她一定看到我了,一定在笑話我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定是!”寧萱雨心中暗想。
看到一行人的轎子過去後,她簡直都要瘋了,肖潔兒那光鮮亮麗的樣子,她對著她那樣的一笑,寧萱雨猛然起身,衝出轎子,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撕碎,她瘋狂地揪扯著自己的頭髮,她沒命地向山頂上跑去,她要看那些轎子,她要看到底肖潔兒有沒有笑話自己。
“今日的軟筋散為何沒有作用了?”站在後面的孟津望著寧萱雨甚是不解,忽然想起軟筋散服用久了是不是不起作用了?
寧萱雨跑到了山頂上,她光著腳,光著身體,披散著頭髮,她翹腳向遠處望去,可是除了茫茫的霧,她什麼也沒看到。
寧萱雨向那一團霧氣升起的地方奔去。
“不好!快抓住她!”孟津看到大叫道。
可是已經晚了,寧萱雨已經躍身跳下了懸崖,她伸出手像撥開那團擋住她視線的雲霧。
可是她卻跟那團霧一起消失在了懸崖的下面。
“哎呀!我的大院子!”孟津看著跳下去的寧萱雨,甚是惋惜地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