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大伯父,”上官莉率先反應了過來,腆著笑接過了上官青遞來的一大袋東西,巧著聲兒說道。
等上官然反應過來的時候,上官青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已經在不經意間挪開了,已經回過頭朝上官瑤走了去。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看得她可是好一陣咬牙切齒。
“看什麼呢?趕緊回去做刺繡,前幾日在繡房學的怕是都給忘了個精光了吧?莉姐兒你也別光顧著整日倒騰胭脂水粉了,還是得多學學正經的才對。”慕容堾在白榆這裡吃了癟,當場就擺起了臉色,朝面前的上官莉撒了一通氣。
誰不知道她這個女兒愛美得很,做刺繡什麼的,根本就不在她的興趣範圍內。這樣的話也只是說來讓她聽了左耳入右耳出的罷了。
她們這頭悶悶不樂,這邊卻是十分的融洽,秦雪和上官瑤看到上官青回來,無一不是喜出望外,秦雪抓著丈夫的手久久不能鬆開,而上官瑤都開始哭了。
“瑤丫頭怎麼了?這爹爹回來不是應當高興的事兒麼?瞧你那個哭哭啼啼的勁兒,真是,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是我這當爹的刻薄女兒了呢!”上官青是個大大咧咧的生意人,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的。
但這並不影響他對女兒的寵愛,白榆看著他一把將上官瑤摟入懷中,不住地摩挲著她的小腦袋瓜,像是還把她當作是三四歲的小娃兒似的寵愛著。一時間竟是想到了父親。
父親也是極其寵愛她這個獨女,她幾乎是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父親對她,簡直就是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
都說女兒比較黏父親,看來這個觀點不但可以在她身上被證明,還可以在上官瑤身上明顯地看得出來。
“白掌櫃的,還沒正式和你打過照面,承蒙關照,我是瑤丫頭的父親,上官青。”上官青這才注意到他們一家人把白榆晾在了一邊,連忙上前來,和白榆懇切地打了一下招呼。
白榆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禮了,畢竟讓一個相差了無數年代的長輩這麼給面子地來打一個招呼,實在是讓她覺得太過受之有愧了。
“上官先生實在是多禮了,我不過是一介默默無聞的藥膳師。”她姿勢不大工整地學著作了個揖,說道。
上官青見狀,便是一下子被她逗笑了,加上他本來就是個直爽的性子,當場就覺得白榆是個可以一交的朋友。
“聽說掌櫃的和小女頗有淵源,想來這也是命中註定的緣分,我也覺得掌櫃的是個值得深交的好友。孩子她娘,你怎麼看?”上官青越看白榆就越覺得滿意,又看了看秦雪,說道。
他不說則已,他這一說了,秦雪也是婦隨夫唱,怎麼看白榆就覺得怎麼棒。
“今天不過是與白掌櫃第一次見面,我便也和老爺一樣覺得與掌櫃的熱切得很,這應當就叫做是天註定的緣分了吧。”秦雪和善地笑著,緩緩說道。
上官瑤左手拉著父親,右手拉著母親,直衝著白榆傻傻地笑著,一副“天下在我手”的幸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