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孃親!我和小榆可是時代姐妹花呢!這可是小榆親口說的!”上官瑤搖著雙親的手,得意洋洋地說道。她自然是不知道,她這副模樣在白榆的眼裡有多麼的像被老師點名表揚的小學生。
當然,白榆也是打心裡把這個成天樂呵呵的樂天派孩子當作是真朋友的。畢竟,像她這樣單純又好哄的人,在這個時代裡,怕是再也找不到多一個了。“時代姐妹花”的稱呼,不是出自她年少時看的青春傷痛文學讀本,而是出自於這份感慨。
“夫人,瑤丫頭不是說你身子不適麼?現在便速速請白掌櫃的進去幫你診斷看看吧?”上官青突然記起來了這茬,一拍大腿,便趕緊地給白榆讓了個位置出來。
上官瑤也是一激靈,猛地上前推搡起了白榆,幾人鬧鬧哄哄地進了秦雪的房間。不,準確地來說,是秦雪和上官青兩人的房間。
雖然上官青不在這裡住的時間長了,但房間裡的格局都還是保留著他曾經留下來的痕跡,並小心維護著,不曾改變過。
這也足夠能體現出來秦雪對他的上心,那份心意並不是時間和距離能夠隔閡的。
“老爺,夫人,小姐,白掌櫃,請用茶。”端茶上來的丫鬟畢恭畢敬地呈上了上好的龍井,便偏身退下去了。
偌大的房間裡便只剩下了四人,白榆示意上官瑤起身去確認一下週圍的環境,確認沒有人在外面打聽什麼後,才開始了她的診斷。
“白掌櫃的,夫人她可是有什麼,”久久沒聽到白榆說話,上官青也是心急如焚,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了,緊緊地盯著一臉沉默的白榆,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白榆正探著秦雪的脈象,果然不出所料,真的與她上次探華夫人時所差無幾,這府中,有人在下慢性毒!
果然是這些深閨怨婦們慣用的手段,套路都是一樣一樣的,都是想著神不知鬼不覺地置人於死地!這若是放到現代法律上去判刑的話,那就是故意殺人罪了!
當然,在這些婦人們隻手遮天的深宅後院裡,她們說的,便才是王道了。就如剛才那個氣焰囂張的老太太一樣,她敢如此口出狂言,不也只是仗著她是這個家的半個“主人”麼。
“上官先生,您婦人的病,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身子虛弱,也是同樣的道理。冰封三尺並非一日之寒,我懷疑是有人在婦人的藥膳上下慢性毒,而且這恐怕,已經有好幾年了,”白榆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話音剛落,上官青便登時一副五雷轟頂的模樣,睜大了眼睛,就這麼盯著白榆看。一雙飽經滄桑的手就這麼緊緊的攥著,手背上也是青筋暴起。
本來想著,將妻女託付在家,他就能安心在外闖蕩,為家裡經商,謀福利的。沒曾想,這一院子的人,居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狼心狗肺的東西!上官青愈想愈氣,差點兒沒直接給氣吐血了,幸好上官瑤及時端了茶上來,這才倖免於難。
“瑤丫頭,我沒事,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