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的!這是什麼勞什子玩意!”剛輸了幾串銅錢的張鐵柱惡狠狠地對小孩吼道。
“是藥膳館的小翠姐姐給的。”小孩照著白榆的吩咐回道。
“小翠,這小娘皮不是對我愛理不理麼,給我送信做甚?”張鐵柱把信封拆開,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卻發覺如同天書一般,一個字都不認得。
“鐵柱,下一把壓大還是壓小?”同桌的賭徒問他道。
“老子佳人有約,不玩了!”張鐵柱把信揣在懷裡,轉身就要離開。
“你小子是豬鼻子裡插大蔥,裝象吧,哈哈!就你人模狗樣的還佳人有約!”賭徒們一起大笑著嘲笑他。
“滾滾滾!你們就是嫉妒我。!”張鐵柱罵罵咧咧地走出了小酒館。
他決定去找村裡私塾的沈雲堯看看信上說了什麼。
“先生,這封信裡說了啥?”
走到私塾門口,張鐵柱碰巧遇上了正要出門的沈雲堯,把信遞給他問道。
沈雲堯看了一遍書信,回答他道:“哦,這是藥膳館的小翠姑娘約你今晚戌時見面呢。”
“她為甚要約我?”張鐵柱心花怒放地說道。
“她說,藥膳館的白娘子對她不好,想要找個良人寄身,你若有意,今晚便可去私會私會。”沈雲堯回他。
“有意!有意!別看我張鐵柱平時吊兒郎當,我可最會疼人啦!”張鐵柱哈哈大笑道,“我早就看出那白榆不是啥好東西,可憐了用的小翠,誰想到她這麼不如意的日子。”
“謝謝你了,沈先生,我就先走了。”他把信從沈雲堯手裡搶回來,迫不及待地就要回家好好清理一番。
三日沒洗澡了,可不能唐突佳人,他在心裡想道。
沈雲堯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只是冷笑,這個二愣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樣子,藥膳館的小翠姑娘向來端莊賢淑,又怎麼會看得上你?怕不是被人設計抓弄了。
沈雲堯一直都看不起張鐵柱這種人,所以也沒對他明言。
張鐵柱回家後,好好燒了一鍋水,把自己從頭到腳清洗了一遍。還翻箱倒櫃地找出一件沒什麼補丁的衣服,好好地打扮一番。
“小翠啊,張爺今晚一定會好好疼你。”他對著銅鏡梳理著頭髮,一臉**地自言自語笑道。
而另外一邊,小翠也按照白榆的吩咐,去陳貴利家裡通知荷花。
“張夫人,你在家嗎?”小翠拍著門道。
“誰啊!這麼大中午不讓人眯會嗎,鬼叫什麼!”正在睡午覺的荷花聽到敲門聲,罵罵咧咧地起來開門道。
“哦?你是藥膳館的小翠吧?”荷花開啟門,看了看來人皺起了眉,疑惑。
“嗯,張夫人,我家白姑娘說,你上次想要的那幅藥房,她已經想出來了。”
頓了頓,小翠繼續道:“她今晚要出去辦點事,問你可否有空?若有空可在戌時村頭的小橋邊等她,她把方子交給你。”
“真的嗎?那太好了!”荷花拍手笑道,“有空有空!到時我一定去拿。”
陳貴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以致不能生育,想要個孩子一直是荷花的心頭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