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因為楊晏西一直黑著一張臉,看上去如同冰山一角生人勿進的樣子,拿著飯盒的大媽倒是不敢再朝著白榆硬塞了。
“統統給我拿回去!這裡是我家,不歡迎你們!”
趕走了大媽,楊晏西回到家中始終一言不發。
陳濟生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要是個長眼的人都知道他是看上了白榆,所以才會做出先前那些事情,這讓楊晏西產生了深深的危機感。
空氣中的氣氛有些沉重,白榆自然是覺察出了異樣,用腳趾頭想她也能夠想到是和陳濟生有關的,只好安撫他說會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可是,這種虛無縹緲的承諾並沒有打消掉楊晏西心裡的顧慮,無奈之下白榆只好轉移話題。
“你還記不記得騙陳勝美錢的那個張鐵柱,我今天在藥膳館裡看見他了,這個人還真是無賴的很,竟然當著我的面調戲小翠!”
說起這事白榆就氣的不行,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簡直跟陳濟生有的一拼了。
不過陳濟生比張鐵柱好一點。
說著,白榆看了眼楊晏西的臉色,見他臉色好轉了些,繼續道:“我打算讓小翠把張鐵柱引出來,好好教訓一頓。”
說著,白榆把自己的計劃告訴楊晏西。
她想的是用小翠的名義給張鐵柱寫信把那傢伙騙出來,再讓楊晏西和張二牛把他揍一頓。
像這種借錢不還還調戲漂亮小姑娘的無賴,教訓他一頓已經算是輕的了。
聽完以後,楊晏西皺起了眉。
“娘子,這不太好吧?”
“不會的,你放心吧。”
白榆莞爾一笑,眉眼間一片自信,夾雜著些許凌厲。
“我會做得小心一點,這惡人不給他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我就怕張鐵柱他報官。”
“報官正好,陳貴利不是一直在鄉里橫行霸道嗎,正好正好讓他們狗咬狗。”
陳貴利的老婆荷花每次到藥膳館吃東西,總是藉口沒帶錢賒賬,白榆屢次上門催收,陳貴利不是藉口這就是藉口那沒錢,說急了還摔東西趕人。
白榆並不是怕他,只是覺得招惹這樣狗屁膏藥般的玩意不值得,反正幾碗藥膳也值不了幾個錢,以後不要再賣給荷花就是了。
陳貴利是村裡出了名的流氓惡霸,一直是在周邊村裡放高利貸為生,手下收了一大幫潑皮無賴。
張鐵柱屢屢對小翠起了邪念,還借李勝美的錢不還,白榆就想了個計謀好好教訓他一頓。
她用小翠的口吻寫了一封信,約張鐵柱今晚在村頭的小橋邊見面,信中說道,白榆對她不好,想尋個良人安身。
白榆另外一邊,卻是叫小翠去告知荷花,說她上次想要的生子藥方已經配好了,約她今晚戌時到村頭小橋邊來拿。
“那我先出去了,等晚上和你一起去看好戲。”白榆笑笑對楊宴西說。
“你要小心點。”楊宴西一臉關切。
白榆出門後,找了個在田野間摸田螺的娃娃,用一串糖葫蘆和五個銅板做報酬,讓小傢伙把信送給張鐵柱,並且囑咐他,一定要說是藥膳館裡小翠給的。
小孩找到村裡小酒坊里正在賭錢的張鐵柱,把信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