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會兒張大娘該是到家了,白榆請人替她看著藥膳鋪子,就往張大娘家裡去了,還順帶從街上買了些東西帶過去。
到了後,白榆將東西放在桌上,笑道:“張大娘,你的身子可有好些?”
張大娘笑著點點頭,埋怨:“好多了,你看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
白榆瞧著張大娘的臉色好多了,遂放下心來。
她坐下與張大娘敘了會兒話,才發覺自她來了後,沒瞧見楊宴西,問道:“二牛,我夫君呢?我怎麼沒瞧見他,他沒回來嗎?”
張二牛暗叫不好,卻又不敢有所隱瞞,支支吾吾道:“方才在路上的時候,我與宴西哥碰見了芳華,她買的東西有些多,又歪了腳,叫宴西哥送她回家,宴西哥心軟,便答應了。”
說完後,他小心的瞧了瞧白榆的臉色,見她神色如常,才舒了口氣兒。
其實,聽了他的話後,白榆的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兒,只是面上並未表露出來罷了。
恰在這時,楊宴西從外頭進來了。
看見他後,白榆並未與他擺臉色,只淡淡道:“夫君,你不是送芳華回家了嗎,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
芳華家離這兒還有些距離,白榆還當楊宴西晌午才能到家。
一聽白榆這話,楊宴西就頗為惱火:“沒送她,我自個兒回來了。”
白榆瞭然,心裡這才舒服些。
她最瞭解楊宴西的氣性,她知道,定是芳華在半路上惹惱了楊宴西,楊宴西才拋下她一個人回來了。
不然,依照楊宴西的性子,他既已答應了芳華送她回家,就絕不會出爾反爾,自個兒一個人跑回來。
不過,能把楊宴西給惹毛,想來該是芳華做了什麼出格兒的事兒。
雖說將事情猜了個大概,白榆卻不打算問楊宴西,她自個兒的夫君她再清楚不過了,楊宴西絕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兒。
聽了楊宴西的話後,張二牛卻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但瞧白榆未說什麼,他便也沒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惱了白榆。
張大娘這次病犯的厲害,雖說現如今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往後,她這身子骨是幹不得重活兒了。
一想到這事兒,張大娘就有些愧疚:“你說這可怎麼辦,二牛還沒娶上媳婦兒呢,就出了這麼個事兒,都怪我,二牛叫我拖累了。”
張二牛趕忙勸道:“娘,你說什麼呢,什麼拖累不拖累的。”
白榆也道:“是啊,張大娘,你可千萬別這麼想,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再說了,這事兒哪能怪你,病上來了誰都攔不住。”
楊宴西知道張大娘心裡不好受,他沉聲道:“張大娘,你就放心吧,二牛是我兄弟,若是日後你們有難處,只管開口,雖說大錢沒有,但現如今,我身上的小錢還是有些的。”
白榆點頭道:“是啊,張大娘,有什麼難處你就只管開口。”
張二牛感動不已,楊宴西這個兄弟,交的真是值了!
接下來,他又勸了幾句,才哄的張大娘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