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這麼久,白榆差點兒將正事兒忘了。
她從懷裡掏出幾包藥,遞給張二牛,囑咐道:“張大娘的身子還有些虛,這是我給她開的幾副藥,每日煎一包,吃過早飯後再叫張大娘服下,這藥有活血的作用。”
張大娘就是血壓太高,才病倒了,這個病在他們那個時候還是相當棘手,旁人不知,白榆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因此,她不敢大意,這才一聽說張大娘回來了,就趕忙來給她送藥。
接過藥後,他從懷裡掏了幾兩銀子出來,不等他開口,就聽白榆道:“二牛,你這是做什麼,怎的如此見外,這藥是我拿來孝敬張大娘的。”
張二牛堅持道:“嫂子,你就收下吧,不然我這心裡頭實在是過意不去。”
白榆正色道:“二牛,夫君既當你是兄弟,那你便也與我是一家人,況且,我素來與張大娘親近,跟我就莫要這麼客氣了。”
楊宴西在一旁也道:“二牛,你嫂子說的對,快把錢收起來。”
拗不過白榆,張二牛隻得將銀錢又揣了回去,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越發的不好意思了。此時,他已是感動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白榆夫妻二人已經幫襯了他太多。
又跟張大娘說了會兒話,白榆夫婦二人才起身離開。
走到半路上,遠遠兒的白榆就聽見前頭隱約傳來爭執聲,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兒,她趕忙拉著楊宴西過去瞧瞧。
待走近後,才知道,原來是李勝美跟張鐵柱起了衝突。
白榆都不帶用正眼瞧張鐵柱的,先前張鐵柱做了那般不要臉皮的事兒,現如今又在這兒跟一個女人家吵了起來,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嫌害臊,白榆都替他臊的慌。
眼看兩人越吵越兇,楊宴西趕忙上去勸道:“別吵了,都別吵了,有什麼話好好說。”
依白榆對李勝美的瞭解,她不是個會主動挑事兒的人,想來又是張鐵柱到處惹事生非,今兒個惹到了李勝美的頭上。
思及此,白榆對張鐵柱更加厭惡,瞧都不願意瞧他一眼。
她上前拉過李勝美,柔聲道:“李小姐,你先別生氣,你二人這是怎麼了,怎的在這兒吵起來了?”
李勝美愁容滿面,拉著白榆大吐苦水:“白姑娘,你是不知道,這個張鐵柱他是一點兒理都不講,先前他從我這兒借了好些錢,現如今他翻臉不認人,直接耍無賴不承認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張鐵柱在一旁罵罵咧咧道:“你這個臭婆娘,說誰耍無賴呢,我說了沒借就是沒借,你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李勝美也是個氣性大的,看張鐵柱說的話如此難聽,當即又扯著嗓子,與他吵了起來:“張鐵柱你這個王八蛋,借了老孃的錢你不承認。”
張鐵柱也不是個吃素的:“你這個臭婆娘,胖的跟頭大肥豬一樣,老子找誰借錢都不會找你借錢。”
這下子,李勝美是徹底惱了,她最聽不得別人拿她的體重說事兒,當即就要衝過去與張鐵柱廝打作一團。
李勝美個頭大,力氣也大,她可不怕張鐵柱。
看見李勝美的動作後,可把白榆夫妻二人給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攔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