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人群安靜了下來,都盯著楊晏西看。
楊晏西不太喜這種被所有人用怪異地眼神盯著的滋味,眸子裡泛起了波瀾,不悅的心情猶如落進湖面的石頭,泛起了陣陣波瀾,久久不能平靜。
“不是吧?我沒看錯吧?”安靜了一會兒,人群中的人看上面面相覷地議論著什麼,更有甚者正努力地擦拭著眼睛,企圖努力看清什麼一般。
“對啊,這也太奇怪了…”尖酸刻薄的聲音並沒有因為楊晏西就在他們面前而壓低聲音,反而是盯著站起身的楊晏西,一臉不可置信地表情。
一時間,人群的目光都放在了楊晏西身上,甚至沒有人想起被楊晏西打倒在地鼻青臉腫的帶頭挑事的人。
楊晏西的腿是大家都知道的情況,今日居然能站起來,甚至還利落地走到別人面前,狠狠地一拳打倒對方?
怎麼想怎麼覺得荒謬。
可他們的眼睛不會騙自己,楊晏西就是站起來了,他的腿就是真真實實的好轉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的腿居然還能好轉…”人群中的人臉上都多多少少帶著幾分驚異的神色。
一個人突發奇想,大聲道:“不會是濟生堂的藥起作用了吧?”
再結合這幾天來因為白榆天天在濟生堂,楊晏西也就跟著天天跑到濟生堂裡去,大家一下子便被這個答案折服了。
怎麼想怎麼覺得對。“看來濟生的跌打酒和接骨丸是有用的!”一個老嫗發出驚歎,旋即立刻衝向了旁邊的濟生堂。
人群愣了半晌之後,所有人都立刻一窩蜂地跑向了濟生堂,嘴裡唸唸有詞道:“誒,前面的給我留些藥材!”
白榆盯著這群如此快速聚攏又快速消散的人群,一時間有些呆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登時,濟生堂的門店都快被人擠寬了幾尺,只聽到陳濟生欣喜的聲音高聲喊道:“別急,別急,跌打酒接骨丸人人有份!”
呵,楊晏西聽到這男人的聲音一時間臉色又陰鬱了下來,重新坐會了輪椅當中。
白榆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因為楊晏西的無意之舉,竟然解決了濟生堂藥材臨近過期的危機,心裡不免有些欣喜。
剛剛想給楊晏西分享這個喜訊,便看到遠處一個人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沾沾自喜在她的臉上不過停留了半刻,就又變成了焦慮。
她看清了來者是誰——張員外家的奶孃。
見她這樣慌慌張張地跑來,白榆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擔心壓垮了她本來舒展的眉頭,她兩隻杏眼微微長大,道:“奶孃,怎麼如此著急?”
還沒等她把噓寒問暖的話說個遍,奶孃便喘著粗氣道:“還煩請白大夫去我家看看,我家小姐病重了…”
果不其然。突如其來的意料之中的意外讓白榆心急如焚,轉過頭去,一臉焦急地囑咐楊晏西幫忙看守攤子,隨後便大步流星去了張府。
香爐頭頂正緩緩散發出安神的香氣,床榻上的張清清臉色蒼白,卻仍舊不肯休息,直勾勾地盯著剛剛來到她家的白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