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家媳婦兒這幅模樣,楊宴東心疼的不得了,道:“沒有,你大嫂昨日一整天都沒吃飯,今早也沒吃。”
白榆皺著眉頭,突然想到了楊大嫂之前曾與她說過,楊二嫂這人報復心極重,還叫她小心些,當下心裡就猜到了幾分,想來這事兒與楊二嫂脫不了干係。
她在楊大嫂身旁坐下,柔聲道:“大嫂,你將胳膊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楊大嫂照做:“有勞三弟妹了。”
把過脈後,白榆發現楊大嫂是吃了動心,大約摸就是今早吃下的,所以才一直上吐下瀉。又一想到楊大哥說楊大嫂今日並未吃東西,想來該是有人對楊大嫂的藥動了手腳。
方才她已將藥檢查過了,剩下的幾包藥並無異常,該是隻有一包藥被掉了包。
想了想,白榆還是說出了心裡的猜測:“大嫂是中了動心,應該是有人對大嫂今日服的藥動了手腳。”
她的話音剛落,楊大嫂就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是誰,是誰人想害我?”
白榆雖懷疑楊二嫂,但畢竟沒有證據,因此,她並未將懷疑楊二嫂一事說出,若是被有心人聽出去,該說她挑撥妯娌間的關係了。
就在幾人愁眉不展時,楊大嫂的兒子楊天恩跑了過來,仰著小臉道:“爹,今日早上我看見二嬸在灶臺旁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幹什麼。”
聽了他的話後,楊宴東狠狠的吃了一驚,隨即拉過楊天恩,問道:“天恩,你可有瞧清,那人當真是你二嬸?”
楊天恩定定的點了點頭:“爹,天恩瞧清了,她就是二嬸。”
其實,就算楊宴東沒有多問那一嘴,屋裡的人是也信了楊天恩的話。他向來乖巧,該是不會說假話。
當下,屋裡的幾人都清楚了這事兒的原由,饒是好脾氣的白榆,此時也是黑沉了臉。
表面上,楊二嫂是在害楊大嫂,實則是在對她動手,楊大嫂的藥是從她這兒抓的,若是出了什麼事兒,自然第一個懷疑到她的頭上,楊二嫂這如意算盤當真是打的好。
如此一來,不僅將了白榆一軍,更是挑撥了楊宴東夫妻二人與她的關係,高,實在是高啊,白榆暗自冷笑。
楊宴東躊躇不前:“這可如何是好?”
楊宴東是老大,他自小憨厚,又顧及兄弟間的情義,雖說知道了是楊二嫂在背後搞鬼,但他卻不忍與老二一家撕破臉皮。
白榆和楊宴西清楚楊宴東的心思,也沒有多說什麼。
但這事兒白榆實在是氣不過,她自問從未與楊二嫂作對,可楊二嫂卻五次三番給她找不痛快,她隱忍到了現在,這一回,她卻是不想再忍了。
白榆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叮囑道:“大嫂的身體並無異樣,多喝些熱水,莫要吃生冷的吃食,從我那兒抓的藥還要繼續吃。”
跟楊宴東夫妻二人告完別後,白榆和楊宴西徑直去了楊二嫂的屋裡。
見了來人後,楊二嫂陰陽怪氣道:“呦,今日是颳了什麼風,怎麼把三弟妹給吹來了。”
白榆氣極反笑,也不與她掰扯,直奔主題,看著楊二嫂直接問道:“二嫂,你為何換了大嫂的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