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後,楊二嫂先是面上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平復了下來,她尖著嗓子道:“三弟妹,你莫要血口噴人,好端端的,我為何要將大嫂的藥包給換了。”
說到這,她似笑非笑的瞧了白榆一眼,道:“莫不是大嫂吃了從你那兒抓的藥,身子不適,你想將髒水潑到我的身上。”
這下子,白榆是當真氣急了,她沒想到楊二嫂竟是個如此不要臉面的,黑的都能被她說成白的。
她看著楊二嫂,一字一句道:“二嫂,你莫要再胡說了,天恩今早瞧見了你在灶臺。”
白榆的話音剛落,楊二嫂就猛的慌了,她沒想到竟被楊天恩那個小鬼頭給瞧見了,又不知道楊天恩到底看見了多少,當下心虛了起來。
她一臉苦楚的捂著心口:“我身子不適,三弟妹請回吧。”
恰在這時,楊宴南從外頭回來了。
瞧見這副情形,當下怒不可遏,指著白榆破口大罵:“好你個白榆,竟趁我不在家為難你大嫂。”
說著他竟還對白榆動氣了手,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楊宴南不過才二三十歲的年紀,正值青年,說是力大如牛都不為過,白榆那嬌小的身子,哪裡禁的住他這一推,這才摔倒在地。
白榆這一跤,是實打實的摔在了地上,當下就痛的她情不自禁驚呼一聲。
見白榆摔著了,楊二嫂先是慌了會兒神,但她轉念一想,白榆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個婦道人家,還能捅破了天不成。
再者,自己還有夫君撐腰,這樣一想,楊二嫂心裡的害怕頃刻間蕩然無存,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榆,好不得意。
聽到這邊兒的動靜後,楊宴西連忙趕了過來,他熟練的操控身下的輪椅,將自家媳婦兒護在身後,焦急道:“娘子,你沒事兒吧?”
怕惹得楊宴西擔心,白榆扯出了一個笑,道:“夫君,莫要擔心,我沒事兒。”說著她撐著地面站了起來,而後伸手拍了拍衣裙上沾的灰塵。
楊宴西拉過白榆,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見她確實是沒事兒,這才放下心。
隨即扭頭看向楊宴南,咬牙切齒道:“二哥,你為何對我娘子動手?堂堂七尺男兒竟對一個女人家動手,你是當真不嫌害臊嗎?”
楊宴南剛才是氣急了,下意識推搡白榆,本想簡單給她些顏色瞧瞧,卻不曾想力道使的大了,直接將她推倒在地。
雖說這事兒確實是楊宴南的不是,但他哪裡會承認,死鴨子嘴硬道:“若不是她含血噴人,五次三番找你二嫂的茬兒,我又怎會如此。”
楊宴西被氣笑了,楊天恩分明瞧見了,楊二嫂竟還不承認,不僅如此,她還有臉倒打一耙,汙衊白榆含血噴人。
白榆沉著臉,冷聲質問:“二嫂,你說我血口噴人,可天恩分明在灶臺瞧見了你,這你作何解釋?”
楊二嫂的面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她捂著心口,作憔悴狀:“許是天恩瞧錯了,我這幾日身子不適,壓根兒沒出過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