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榆的話後,楊宏苦笑一聲:“家父近來一直咳嗽,聽說山上有能治咳嗽的藥,這才想著去看看。”
楊宴西在心裡嘆了口氣,想來楊宏也是沒掙著什麼錢,不然怎會連抓藥的錢都沒有。
稍一思索,他扭頭對白榆道:“娘子,要不今日你隨楊宏一道,也好去看看楊屠夫。”
白榆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於是,吃過早飯後,她便同楊宏一道,去了楊屠夫的家裡。
剛進門,白榆就聽見了楊屠夫的咳嗽聲,她上前給楊屠夫檢查了一番,發現他並不是普通的咳嗽,而是患了哮喘。
白榆開了幾副止咳藥遞給楊宏,道:“這幾副藥先讓楊屠夫慢慢喝著,以後有什麼事兒再找我。”
楊宏想不通白榆為何如此好心,不敢接下她手中的藥,但看她面色堅定,只得半信半疑的收下了。
交代完要注意的事兒後,白榆這才暗自打量起周圍的環境,只見楊屠夫的家中並沒有多少東西,少有的幾件傢俱也是破舊不堪,想來日子過得很是拮据。
想到這,白榆暗自在心裡嘆了口氣,她站起身來,對楊屠夫道:“我先走了,若是藥吃完了,只管去找我拿。”
楊屠夫很是感激,對著白榆是謝了又謝。
楊宏將白榆送到了門口,面色嚴肅,沉聲道:“白小姐,今日之事萬分感謝,日後若是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楊宏絕不會推辭。”
白榆笑了,她瞧著這楊宏倒是個實在人,又一想到他父子二人的生活,心中不免嘆惋,隨即道:“這是什麼話,我走了,你照顧好楊屠夫,千萬莫忘了叫他喝藥。”
楊宏也笑了:“白小姐,你路上慢些。”
等白榆回到家後,剛進門,她就瞧見了一臉焦急的楊大哥。
看自家媳婦兒回來了,楊宏西轉著身下的輪椅去迎她,道:“可有給楊屠夫瞧瞧?”
到了楊宏西的跟前後,白榆笑著推著他的輪椅往回走,道:“瞧了,楊屠夫是患了哮喘,這個病一時半會兒也治不好,我先給他開了幾副藥。”
語罷,她扭頭看向楊大哥,問道:“大哥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兒?”
楊宴東是個老實人,方才聽楊宴西夫妻二人說話,他心裡急的火急火燎的,也並未插話。
這會兒見話茬子終於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才趕忙道:“三弟妹,也不知是怎麼了,你大嫂今日吃了你開的藥後,一直上吐下瀉。”
他的話音剛落,白榆的面色就嚴肅了起來,安慰道:“大哥你先彆著急,我同你一道去給大嫂瞧瞧。”
到了楊宴東的屋裡後,果然見楊大嫂吐的面色慘白,剛從茅房回來。
白榆趕忙接了一杯熱水讓她喝下,而後道:“大哥,我給大嫂開的藥呢?拿來我瞧瞧。”
楊宴東趕忙上前,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包藥,隨即遞到了白榆的手裡:“在這兒呢,三弟妹你瞧瞧。”
白榆接過藥仔細看了一遍,發現藥並沒有抓錯,當下心生奇怪:“大哥,大嫂今日可有吃生冷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