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楊柳岸玉眉擎起,握緊梨月準備出手。
方才那勸自己的話算是白說了。
長亭晚還是平靜的說:“你想如何?”
洋薇浣語氣陰冷,蹲下來瞪著長亭晚說:“你挨我三鞭,一鞭還了骨頭給我,兩鞭還了血肉,三鞭還了恩情。怎麼樣?不虧吧?”
洛知還氣的發抖:“真是無恥之尤,晚兒從小到大捱了她沒有三萬鞭也有兩萬,還要打人,這種事情也有癮嗎?”說著便要走上前去準備阻攔。楊柳岸也疾步上前,可長亭晚立刻喊道:“洛姐姐,師姐,你們不要管。捱了這三鞭,我從此便是自由之身,求二位姐姐成全。”
洋薇浣怪笑道:“聽到了沒?這是我跟我女兒的事情,你們少管閒事。”
本來聽長亭晚言辭懇切,楊柳岸也稍微有些接受,可那洋薇浣一開口,實在是將人的火拱得呼之欲出。楊柳岸也不走路,直接拂袖幻身而至,一把掐住洋薇浣的脖子。
那洋薇浣嚇得大驚失色:“是妖怪吧?跑這麼快”
“師姐住手!”長亭晚喊到。
楊柳岸看看長亭晚,將洋薇浣一把推開。
長亭晚認真道:“師姐,你別擔心我,三鞭而已。我從小到大吃了多少鞭子自己也數不清楚,有時一天挨四五十鞭也不是沒有。不用擔心我,我再也不想受母親的恩,若能與她劃清界線,此時什麼都忍了。”
楊柳岸仍然面露難色,好不容易再將師妹尋回,自己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她捧在手心裡,豈容別人如此作賤。
洛知還走到楊柳岸身邊,二人看著長亭晚,不知如何是好。
“師姐,洛姐姐。”長亭晚拜了下來。
洛知還拉了楊柳岸道:“晚兒就是太倔,隨她一次吧。”
二人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在一旁,四隻眼睛直直的盯著洋薇浣。
洋薇浣不敢再看楊柳岸,把目光投向長亭晚。
她將鞭子拿出,在地上抖了兩抖,使足吃奶的力氣揮鞭而下。
一鞭、兩鞭、三鞭。
長亭晚沒有喊出一聲,但額頭佈滿汗珠,嘴唇發白。
出乎意料的是,三鞭過後,洋薇浣沒有停下來,而是再次揮鞭而下。楊柳岸拔劍上前一挑,將那鞭子碎成幾段。
“這……這鞭子之中,怎麼藏滿了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