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可是景慎啊。
男朋友雖然勸人真的是會勸,但是他把弄人心的本事也是槓槓的,剛才一番話讓葉棠瞬間放心。
這會子又短短三言兩語將她的心提了起來。
“你與其擔心賀豐年編排賀遠舟,不如擔心如果賀豐年編排了賀遠舟,慎哥會怎麼對付賀豐年。”
程漠這話讓葉棠眨了眨眼,然後都已經舒展了的眉頭頓時又擰了起來。
“慎哥有個算是優點又算是缺點的特點,他特別護短,如果動到了他的逆鱗,他是那種沒有什麼惻隱之心憐憫之心的人,不會管對方是否年長,以前是否有交情。但凡被他劃到敵人範疇,他就不會手軟。而就我所知,一直以來,被慎哥視為敵人的人,下場都很悽慘。”
葉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可是小船的爸爸啊……”
“所以就得看賀豐年究竟打算做到什麼地步了,就目前看來,慎哥是絕對不可能對賀小船放手了。那麼如果賀豐年真的讓賀小船去和女人結婚,講老實話,我覺得慎哥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程漠是那種但凡和自己沒有直接關係的事情,就都可以用一種非常客觀理智的語氣來說的。這種聲音聽起來,有時候簡直冷靜得近乎冷漠。
讓人忍不住想要高呼一句,臥槽無情!
但葉棠也知道,程漠越是這樣冷靜的聲音說著,這件事情就越是客觀的事實。
她頭疼得很,“算了算了。再說吧。”
她和程漠回去,原本程漠是打算去公司的,但因為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葉棠就想他回去,她給他做午餐吃,吃完午休一下再去公司。
程漠想著反正也要盯著她喝藥,就沒拒絕,兩人就一道回去了。
結果剛開到家門口,就看到蹲在院子門口的靳小喬。
靳小喬看起來有些蒼白,這並不奇怪,她閉關創作期間,通常都活得好比蝙蝠或是什麼其他穴居動物似的。
總是不見陽光,所以捂得蒼白。
葉棠知道她這狀態,所以多少算是習慣了的,但今天這次不一樣,這次還配上個哭得紅紅腫腫的眼睛,就很有點無法習慣了。
“哎……”葉棠就有些心疼了。
一個摯友在病床,一個摯友哭成這樣。
葉棠一下車就往前迎了兩步,“喬兒。”
靳小喬嗚嗚兩聲就撲上來抱住葉棠,“棠兒,嚇死我了。小船兒怎麼辦啊,怎麼這麼嚴重……我等了好久,他都不醒。”
葉棠還在想著怎麼勸靳小喬呢,一旁程漠下車來,異常淡定說道,“那你可真不趕巧,棠棠一去沒多久,他就醒了。”
靳小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