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副大隊長笑了起來:“聽說咱們寵哥在市裡面好多娘們圍著轉,可能是脂粉味聞多了,現在就這樣了吧。”
眾軍官哄地一聲笑開了。
張寵的臉皮漲成了豬肝色:“放你涼的屁!我張寵是那種人嗎?”
“本來不是,現在有點像。”大隊長怪笑著:“連坐個位置都這麼娘們。”
張寵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坐就坐,當我不敢啊?”
眾人笑得更歡樂了:“這才是咱們寵哥嘛。”
這些人是真的開心。說實話,跟著張寵這個混世魔王,沒那麼多條條框框,吃肉喝湯的機會多多了,幹起仗來就是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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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超群將兵權交給徐高材後,二話不說直接回京。
對他來說,朝廷同意調走他是唯一聊以**的事。不然的話,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于帥和那些老兄弟們。他也不知道朝廷為什麼要打這場仗,總之在他看來,這是一場肯定失敗的戰爭,區別只是在於敗得有多慘。
徐高材心裡也是憋著一肚子氣。
和上次全權把飛鷹鐵甲交給於奇正任由他怎麼打不同,兵部這次把所有的規劃和路線都規定得死死的,他這個主帥雖然手下有十萬部隊,但根本就沒有什麼發揮空間。
更讓他不能理解的是,朝廷給他規劃的路線並不是沿直線直接向正西方去攻擊市中心,而是命他率軍向北一百五十里再折而向西,去攻擊白羊區。
這個作戰計劃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直襲不是直襲,迂迴不是迂迴。不去攻擊沒有防禦陣地且距離近的市中心,來個擒賊先擒王。而是去攻擊又遠又有城牆的白羊區,完全沒有道理。
更氣人的是,上面要求只須攻三天,無論能不能破城,攻擊完白羊區之後立即撤兵。
這打的個什麼窩囊仗嘛!
在來的路上,徐高材還想著到了之後來了“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反正打勝了什麼都好說。結果事實讓他大失所望,軍中將官都表示嚴格遵守兵部的命令。如果要改變行軍路線和作戰計劃,還請徵西將軍自己奏請兵部。
就淵源來說,安西軍都是英國公的嫡系,多少會給點面子。可現在安西軍先後換了郭孝恪、齊超群兩任主將,加上英國公本人也駕鶴西歸,自然影響力大不如以前。
其實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上次徐高材差點把天下第一軍整個葬送的事,讓這些軍官們實在不敢完全信任他。
徐高材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心裡想著既然如此,那就乾脆放出風聲讓於奇正知道咱們來了。
姓於的手下都是野戰騎兵,肯定不能捨長取短,任由咱們抵近市中心打陣地攻防戰。這種情況下,不管是誰,都會採取和咱們野戰的戰略方針。
這樣的話我就還有很大機會,只要在野外和他們遭遇上就行。哪怕是打兩次小的遭遇戰,只要取勝,自己在軍中的威望就會大幅提高,那時候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