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當陸千帆在重症監護室中甦醒後,說出的第一句話或許都算不得一句話,只能是一陣嘹亮的哀嚎——也許是和新生兒的第一聲啼哭相呼應,重獲新生的陸千帆用鬼哭狼嚎來回應這世界。
“疼!!!”陸千帆扯著嗓子喊道:“無根生!你丫不是打麻藥了嗎!這怎麼還帶後反勁的!”
看到陸千帆甦醒後,陸沉舟長長地籲出一口氣,轉身離去。“沒用的東西。”
重症監護室中,陸千帆本應聽不到門外的聲音。他卻好像是聽到了陸沉舟的話,猛地抬起右手,在拉扯一堆線纜之後,緩緩豎起了自己的中指。
“你有本事,自己來試一試啊!”
下一刻,他卻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
陸千帆看著自己右手的中指,忽然熱淚盈眶。他的右手恢復知覺了!陸千帆急忙拽去貼在身上的電極片,彈起了身子。重症監護室中,頓時響起急促的警報聲。
陸千帆顧不得許多,他從床上跳下。時隔三個月,大腦重新接受到雙腳踩在地面的觸感的瞬間,陸千帆恨不得跳起來大叫。
“百分之二點五的機率!”陸千帆吼道:“我還是個歐皇!!!”
萬年非酋一朝出貨的時候,總會以為自己歐皇附體。
柳振聽到警報聲,急忙衝進了病房。他說:“陸千帆,你剛剛恢復,還需要觀察一陣子。”
陸千帆活動過雙手十指,伸手抓住一旁的床架,檢查著手掌的觸感和力量。隨後,他又用力跺跺地面,繞床走了一週。
“謝謝你們。”陸千帆說:“我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
柳振說:“神明靈手術雖然成功恢復了你下肢的感覺,但是我們無法確定,是否會出現排斥症狀或者無因陣痛。你必須住院接受觀察。”
“放心。”陸千帆說:“但是,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
陸千帆顧不得柳振的阻攔,匆匆換過衣服後,就跑出了病房。印象中,蕭苒苒也在這間醫院。重新站立的陸千帆,第一時間想做的事情,就是去見一見她。
醫院頂層,走廊盡頭的房間。陸沉舟守在門口,冷冰冰地看著衝過來的陸千帆。
“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陸沉舟說:“沒有一點軍人的樣子。”
陸千帆摸摸自己的鬍子,尷尬地笑笑。
數分鐘後,陸千帆隔著厚厚的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蕭苒苒。那宛若睡美人般精緻的面容,蒙著一層淡淡的冰霜。陸千帆的指尖搭在玻璃上,似乎是在觸控她的臉頰。
“我可以為她做什麼嗎?”
陸沉舟說:“蕭苒苒對於人類未來戰力具有重要意義,專家們自然會盡心竭力,你不必操心。你現在需要關心的,是你自己的事情。”
“是雲深集團的事情嗎?”陸千帆轉頭看向陸沉舟,說:“看來鄒坤說的,財團襲擊騎士團,是確有其事了。”
“財團襲擊騎士團的事情是謠傳。”陸沉舟說:“我現在,需要你將鄒坤與你聯絡的全部內容都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