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陸千帆耳朵一動,身後的腳步聲傳入耳中。他後退半步,將房門露出一條縫隙,說:“對自己兒子上重兵,你還真夠可以的。”
“鄒坤與你是朋友,為了避免你為包庇鄒坤而採取過激手段,我不得不提前做些準備。”
陸千帆轉身開啟病房大門,看向忽然出現的十幾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說:“陸沉舟,他們攔不住我的。”
“我也會出手。”陸沉舟的聲音很低,病房忽然變得無比壓抑。
陸千帆不耐煩地說道:“故意營造這種低氣壓的氛圍有什麼用,又不會真的低幾攝氏度。”他扭頭看向陸沉舟,說道:“你先把能說的說了,鄒坤是我朋友,我總要知道些來龍去脈。”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陸千帆早就聽膩了這句話。服從命令不等於沒沒有判斷。“優秀的軍人要服從命令,但戰場的主宰要學會思考。”如何快速應對指揮官的命令,是特種部隊集訓營的必備課程。
“審犯人還講究一個進退有度。”陸千帆苦笑著。他本以為在這裡時,可以和陸沉舟的關係緩和些許。可兩個人這輩子好像是註定了冤家,一旦見面,就必然是針尖對麥芒。他說:“我現在應該只是配合調查吧?”
陸沉舟活動著右手,強忍住一拳揍在陸千帆臉上的衝動。他教訓的刺頭兵不少,可自己兒子陸千帆,還是第一個能讓他如此惱火的。他思量片刻,說:“雲深財團雲玖,涉嫌盜取國家機密。目前,雲玖下落不明,從犯鄒坤正在逃竄,並涉嫌一起惡性案件。騎士團、秩序管理委員會正在全力圍捕。”
“惡性案件?”
“襲擊騎士團哨兵,盜取軍火未遂。”
“鄒坤就是個老色痞。他如果有膽子玩這麼大,別說兒子遍地,當初去寧古他都不至於哭爺爺告奶奶的。”陸千帆翻了一個白眼,伸手向自己的衣袋摸去。
陸千帆手剛放進衣袋,十幾把步槍瞬間上膛,槍口瞄準了陸千帆。
“別動!”
“自己過來拿我手機。”陸千帆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就好像早就習慣槍口堵著腦門的場景了一般——不過,他也確實習慣了——他說:“以騎士團的許可權,我做手術的時候,你們就可以拿走了。早拿走不好嗎,至於要現在這麼費勁?搞得像是要審問我的忠誠度一樣。”
陸沉舟一揮手,兩名士兵立刻一左一右,一個盯住陸千帆,另一個小心翼翼地靠近陸千帆的口袋,伸手摸了進去。
將陸千帆口袋中的手機交給陸沉舟後,士兵們才放下手中的步槍,動作乾脆利落。
陸千帆說:“密碼是我生日。別弄壞了,好不容易新買的手機。鄒坤的通話就在裡面,是隱藏的未知號碼。你們要是想查就去查吧。”
“你們說了什麼?”
陸千帆看看身邊計程車兵,說道:“和你說的內容截然相反。如果按照他的說法,我現在應該是狼坑裡。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我現在極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共犯。”
“感謝你的配合。”陸沉舟將陸千帆的手機收起,說道:“這段時間內,我們會派人保護……”
陸千帆直接抬起左手,打斷了陸沉舟的話。“不用客氣,直接軟禁就行。你要不放心,駐地的禁閉室也行。但是,你得保證把手機還我,新款頂配,還是限量的,要八千塊錢呢。”
陸沉舟皺皺眉毛,陸千帆的不為所動,似乎這一切都與他毫無瓜葛。任誰看來,他在乎的只有這部被沒收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