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此事,允熥將擔心尚炳被俘的心放下,又和楊峰談起了他的職責。“楊峰,你指揮的是上直衛,但心裡也不要有顧慮。更不必擔心損失太大致使朕對你有所不滿。軍隊是用來做什麼的,不就是用來打仗的!尤其是上直衛這般精銳之師,更是用在最為關鍵時候的軍隊。”
“所以上直衛打的仗不一定都是硬仗,但硬仗一定都是上直衛打的!既然是硬仗,那損失就不會小。你不要擔心損失,擔心損失就沒法打仗了!若都這樣想,最後上直衛久疏戰陣會變得不能打仗。一支不能打仗,只能當做儀仗隊的軍隊對朕有多少用處?”
“你也不必擔心戰力下降。這次對撒馬爾罕國之戰打完,之後幾年都不會有大仗,朕可以慢慢讓將領重新訓練他們。”
“所以你此次帶兵出征,不要想著在避免損兵太多的情形下打勝!面對帖木兒如此強敵,絕不能先勝而後戰,而要先戰而後勝!”
楊峰的擔心允熥豈能不知?即使一開始沒想到,今日集合後看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出來,所以此時主動出言說道。
楊峰聽了這話表面上振奮起來,但心下仍舊愁眉不展。他可也是出身上直衛,雖然這次他出身的衛所沒有出動,但其它衛所熟悉的人也不少,真要是死了誰,他仍舊不好辦。
允熥卻不知他的心思,認為自己這一番話能夠解開他的擔憂。又與他議論起西北的戰局來。
但沒說幾句,忽然江面上的風大了起來,浪頭也高了許多,看天上的雲層好像還有要下雨的意思。王喜忙走過來勸道:“官家,楊大人,船一直開到揚州才會停下,先進船艙避避吧。”
“請陛下返回船艙避雨。”楊峰也說道。
“那朕就回船艙避雨。”允熥答應一句,與眾人一起離開甲板,走進船艙。
他們剛走進來,外面就風雨聲大作,雨點噼裡啪啦的滴在甲板上,有幾滴就落在船艙口附近,濺在允熥身上。
“還多虧你了王喜,不然朕就要被雨淋了。”允熥摸了摸手上的雨水,笑道。
“這是官家吉人自有天相,豈是奴才的功勞。”王喜也笑著回答。
說笑幾句,楊峰行禮說道:“陛下,臣略有些暈船,還請陛下准許臣會船艙歇息。”
允熥當然不會不準,笑道:“既然楊卿暈船,就回去休息吧。不過楊卿以後可要好好適應,以後坐船的時候還多著呢。”
楊峰心裡掂量一下這句話,隨即就要行禮告退。可允熥好像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對他說道:“朕有封信給你。”一邊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封信遞給他。&1t;/ne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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