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的一番言語過後,再好的性格也會受不了,只見壯漢停下腳步,轉頭道:“好小子,沒想到你的嘴皮子功夫倒是厲害,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保住這吃飯的傢伙,”敢不敢與我比鬥一番?也好讓你明白:“嘴如果不能動了,光會說是沒用的”。
張宇看著眼前的大個子不屑道:“對付你,我都不用手!”
大漢一聽,哈哈哈大笑起來道:“沒想到今天遇見你這個愣頭青?”也好,讓我教教你什麼是天高地厚,省的以後吃虧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說完不等張宇回話大漢直接揮動蒲扇似的手掌橫掃過來,試圖抓住張宇的頭部。
聽著大手帶起的氣流聲,看著他迅速的砸來,張宇迅速的動了,只見他雙手後背,雙腿彎曲,腳下一用力,身體騰空而起,一腳踢向大漢的肘部。
大漢只感覺手臂一麻,沉重的負力感讓他的手臂下垂,但對方卻不知怎麼地又踩在自己的手臂上,藉助自己的手臂再次躍起,向著自己的頭部踢來,那隻腳在眼前越來越大,本能的生出另一隻手要抓住拿著不斷變大的腳,結果同樣一麻被對方另一隻腳踢下,“砰”的一聲,大漢腦袋一陣嗡鳴,眩暈不止,身體搖晃了幾下“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緊緊幾秒鐘,大漢便被打倒在地,這反差讓人情何以堪。
張宇飄然落地,看著黑小子扶著大漢那魁梧的身材道:“井底之蛙,怎能知道天高地厚?你還是回去補補腦吧!”
大漢慢慢的緩過神來,站起身一個鞠躬到底,回道“是我魯莽了,先生實乃奇人,康奇佩服”。
張宇見對方已經被自己馴服,也不忘此行的目的,轉顏道:“我也不是不講理之人,你也不必介懷,趕緊起來吧!”
康奇站起身軀道:“哎,我們就是一群漁民,因為國家戰亂已經吃了不少虧,所以自發的組織了護魚小隊,不說是為了國家的大義,就算為了我們自己能夠養家餬口也要繼續下去,實在是沒辦法。”
近年來倭寇無所不用其極,所以陌生人我們都不會靠近,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吧!
但是現在看來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能不斷的壯大我們的力量,先生今日的一番言辭讓我深感敬佩?可否與我回去也讓我們的其他漁民認識認識,將來也好多個照應,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人多力量大嘛。
張宇明白對方的意思,他也是這個目的,所以一拍即合,二人不打不相識,一路有說有笑的往村裡最大的一戶人家走去。
原來康奇是這個村子的村長,也是村裡護魚隊的號召者,這個村子名為枯角村,臨近的有綺羅村,漁灣村,燈臺村等等幾十個村莊,村莊連線呈扇形包圍著鯉魚島,所以他們都互相祈望相互照應,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能夠有今天也多虧了這些護魚隊的功勞。
張宇同康奇來到枯角村的最大院落,這裡不僅是康奇的家還是護魚隊的基地。
進入寬大的院落,雖然沒有城市的華麗與清雅,但卻多了一些農家院的風範,紅磚綠瓦,隨處可見的漁網在周圍林立,門口還有幾條未見過的魚在地上蹦來蹦去,還有好幾位老者正在修補著破損的打撈工具。
看著滿院的男男女女,有織網的,修船的,做網兜的,還有幾個孩童在嬉戲,活脫脫一副老社會生產隊的模樣。
進入院中康奇兩隻手掌在一起拍了拍,發出幾聲響動道:“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位貴客?”
眾人回頭一望,又繼續手裡的活記,沒有人注意他這邊,康奇的表情顯得很是尷尬,剛要與張宇解釋,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小奇啊?我看你是忘了鄉親們是怎麼死的,怎麼還敢帶著外人過來,就不怕這些人害了我們村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父親?不是你想的那樣,張兄弟也是痛恨倭寇的,所以他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為的就是想要與倭寇對抗。
呵呵,你覺得國家都束手無策的事,他一個人可以解決?況且你怎麼就那麼相信他?如果他是倭國派來的怎麼辦?出了事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
康奇被說的一陣無語,很想辯駁但無力吐槽,只得低頭挨訓。
張宇見狀道:“你們的保守已經讓倭寇有機可乘?他們怎麼還會對此一舉的派人來臥底?試問你們這些人是不是沒一個少一個,如果沒有新的力量加入,就是讓你們使勁生孩子,你難道還能在段時間內造就出一個軍團嗎?”
所以他們只要在幾年內斷了你們年輕一代,也就是無聲的勝利,竟然大難臨頭都不知道只知道一意孤行,這難道便是你說的保護?
聽著張宇的當頭棒喝,院裡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記,包括正在織網的老者。
這些話從前張宇的嘴裡出來,猶如一盆冷水,讓他們都認識到了這一缺點,但是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