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陸時在詩中的表態,
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是不是意味著要拒絕劍橋的橄欖枝呢?
蕭伯納不由得振奮。
此時,陸時已經下了講臺,正和劍橋的教授們聊著。
有人說道:“陸教授,你的演講真是太好了。關鍵不在翻譯這個主題……當然,《信、達、雅》是很好的,可中間的那段即興演講,以及最後的詩歌都更加出彩。”
旁邊的人立即問:“對,對對,我覺得中間的那段演講應該拿出來,單獨整理成文。”
在場的人都頗為敏感,能意識到那段演講的珍貴之處。
卡文迪許說:“就叫《夢想》?或者叫《我有一個夢想》?嗯,《我有一個夢想》更合適,因為裡面重複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取出來做標題顯得分外有力量。”
陸時點頭,算是表達認同。
又有人問起了那首詩:“陸教授,那首詩叫什麼?”
詩的原名是《再別康橋》,
當然,陸時是不可能這麼說的,畢竟他和原作者徐志摩不同,沒有在劍橋的留學經歷,跟“再別”毫無關係。
且《再別康橋》寫的季節是夏季,裡面有很多夏日的意向,“金柳”、“青荇”等,還有名句,“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陸時說多了,保準是要露餡的。
他擺擺手,
“單純的有感而發,暫時沒有名字。”
一眾教授感慨:“可惜。這首詩一定會成為名篇的。”
陸時低聲道:“恰逢其會罷了。”
這並非無腦的謙虛。
文字、節奏、韻律優雅的現代詩非常多,而想要流傳下來,往往需要藉助背後的故事,
比如《一代人》,講出了那代人的切身感受;
比如《鄉愁》,“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歷史痕跡明顯。
至於這首《再別康橋》,原作發表於1928年,
當時的背景是洋務運動雖然失敗,卻留下了新式教育、文化覺醒,稍認識幾個字的人,都恨不得去西洋見識一番,。
這時候,有一首寫劍橋的詩橫空出世,不火才怪。
陸時穿越之後抄了《一代人》、抄了《回答》,之所以能夠廣泛傳播,也是因為王爾德病逝在報紙上引發了大規模論戰。
詩歌就是這樣,寫得再好,想火也得符合創作背景。
陸時對卡文迪許說道:“校監先生,幸不辱命,這次的演講看起來還蠻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