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刻,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一箇中氣十足的雄渾男中音響起來。
銀杏看見了那個粗人身後,出現了一個飄逸俊秀的身影,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聞公子!
銀杏連忙上前,對著聞公子盈盈下拜,微微含笑,口中說道:
“給聞公子請安!”
聞公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是哪位?好像面熟,有點兒。
……
聞公子費都頭重新把甦醒過來的三小姐郝香香,與費大娘,都安頓好在堂屋裡。
費大娘依舊是靠在厚厚的靠墊之上,今天費心費力,又帶著內傷,她可是神思疲憊極了。她輕輕撫摸著半臥在身邊的,已經甦醒過來的三小姐,真是失而復得,再也不敢疏忽大意,必須時刻看好了三小姐。
費大娘看著坐在兩邊的聞公子,和抱著晶瑩犬的銀杏,問到:
“太夫人有何吩咐?”
“太夫人?她沒啥吩咐啊。”銀杏脆生生答到。
費大娘看了看立在門邊賭氣的丈夫,又看了看臉上毫無表情的聞公子,無可奈何地繼續問:
“那麼,銀杏姑娘,來村子裡,有何見教?”
姑娘,這個稱呼,原該用在小姐身上,而不是侍女,不過,銀杏不是普通侍女,她是太夫人身邊的貼身侍女,自然要好生對待,於是費大娘不僅請銀杏坐在自己身邊,還尊稱她一聲:姑娘。
“費大娘,不是我要來的,是它非要來,我追著它來的,這不,它來了這裡,不小心就被費都頭害成這樣了!”銀杏一臉不高興,抱著懷裡晶瑩犬,用一條帶著濃郁香氣的繡花帕子,為它擦拭毛髮。
費都頭被冤枉,也懶得解釋,氣得半死,只好去院子裡,找了個角落,蹲著。
聞公子冷靜地看著這條晶瑩犬,心裡覺得非常古怪,他發現,晶瑩犬雖然一直奄奄一息,可是時不時就朝著郝香香的床榻方向喵嗚一聲,似乎很是眷戀。
聞公子問道:
“三小姐,你和晶瑩犬很熟悉嗎?”
“沒,沒有啊……”郝香香不明所以,不知如何作答,只能輕輕無力地答道。
晶瑩犬突然睜開眼,對著聞公子汪汪汪汪叫了幾聲,似乎有滿腔的怒火。
銀杏連忙把晶瑩犬安撫住,她一直盯著聞公子,此刻,她完全忽視了正用懷疑審視的目光看著她的費大娘。
“聞公子,你不記得我了嗎?”銀杏忍不住問道。
“銀杏姑娘,此話怎講?我們昨日剛在太夫人那裡見過,自然是記得的。”聞公子清冷地回答。
“公子,你果然不記得我了,那一年,在寒山上,咱們見過的呀!”銀杏的語氣帶著濃烈的曖昧。
屋子裡所有人都很詫異,尤其是郝香香,她心裡一陣著急,嗓子眼裡一股腥氣湧上來,噴出一口鮮血來。而那晶瑩犬,猛地一躍,掙脫銀杏的懷抱,躍上了郝香香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