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需要本王去猜?”
薄昭旭很是“好心”的替向夜闌指了指身前堆積的各種吃食,促狹道:“換了你心情好的時候,只怕這一桌子都只能給你作前菜了吧?半個時辰了,你還是一口未動,可不就是沒有興致。”
向夜闌發現自己在薄昭旭面前,總是正經不過三秒。
她站起身走到薄昭旭的身旁,低聲咕噥著:“我是不是做錯事了?他能知道那件事,是因為我告訴了長朝縣主。我沒想到她會把這些事都說出去,也未想到他就是通敵的那個人,是我太貿然了……”
越想便越是委屈。
“不過是樁小事,何必放在心上。本王可從未認為你做過錯事,不過——胡鬧還是不少的。”
薄昭旭看似輕描淡寫的回應著向夜闌的委屈,實則是想讓向夜闌放下擔子,至少要逗笑她一會。
可萬沒想到的是,向夜闌直接就抱著他哭了出來,口齒不清的嘀咕著什麼自己知道錯了、再也不隨便告訴別人這些事了……
向夜闌哭得好是情真意切,薄昭旭到底是軟了心性,生怕她嗆著氣,便輕輕給人拍著後背順氣。
見人哭腔差不多平穩了,薄昭旭才明知故問的向南諶詢問:“你帶王妃喝酒了?喝的假酒?”
南諶連忙否決:“屬下怎敢。”
帶向夜闌這種看著就酒量一般的人喝酒本就和“死罪”差不多,還敢帶著向夜闌喝假酒?他總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吧!
向夜闌被薄昭旭一席話氣得哭笑不得,看似報復,其實只是在人肩膀上不痛不癢的敲了幾下。
“倒是比你咬的輕一點。”
薄昭旭仍不作罷,宛如本能的逗弄著向夜闌,一來二去,向夜闌便是想感受一下情緒裡的悲傷,也只有被薄昭旭氣得哭笑不得了。
“本王不知長朝縣主行事可有分寸,但她應當沒有把所有事都告知顧大人,否則……今日的事便沒有那般簡單了。”
向夜闌面露疑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是長朝縣主把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給了顧大人,那他便會對計劃再三權衡,而不是這般唐突。他所知道的,應當就只有通敵信這一事。否則把通敵的事陷害到一個死人身上,又何須急著毀滅罪證。”
無論謠妃的屍首在與不在,老皇帝都相信了顧言晁的說辭,又何須大動干戈,去藏匿謠妃的屍首?
向夜闌可是先顧言晁一步離開棲龍殿的,南諶更是比她先到一步,都未來得及趕上顧言晁派去的人給謠妃收屍。
那也就是說明顧言晁在見老皇帝之前就下了這道命令,為的就是趕在向夜闌一行人之前,挪走謠妃的屍首。
“他是為了讓我們認不出謠妃的本來身份。”
薄昭旭認可的點了點頭,對向夜闌的答覆格外滿意:“改頭換面絕非那般容易的事,只要人為的更改過面容,就一定會找出些許蛛絲馬跡,他怕的是你與本王查出她的本來身份,便不會再信他栽贓給謠妃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