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侍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事情的嚴重性,壓根未用大腦仔細思考,直接就把向夜闌當作了幕後兇手。
數十名持劍護衛圍到了向夜闌的身旁,既憎惡又懼怕的盯著向夜闌,生怕向夜闌把他們也變成老皇帝的行屍模樣。
唯有薄昭旭神情一如來時,屹立不動的站在向夜闌身前,挑眉問詢:“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屬下、屬下是要緝拿四王妃,請四殿下不要阻撓屬下們的公務!”
好一個公務,說的是言之鑿鑿,卻不見薄昭旭有任何讓步的打算。
“你們看到了,那東西是陛下自己吃下去的。”
向夜闌也不懼怕這些不講道理的野蠻人,直接就把手中的罌粟果全部交了出去,坦言道:“你們有這個找我興師問罪的功夫,不如去找太醫來看看,陛下的毒癮到底深到了什麼地步。你們要是對這東西沒有癮,只怕看都不會想看一眼。”
一眾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是未見過這東西,猶豫之下,也只好學著老皇帝的樣子把罌粟果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除了一陣詭異而難聞的氣味,什麼也沒感覺出來。
自然也沒有想把這東西放在嘴裡的心情。
再三猶豫之下,這些人還是給薄昭旭與向夜闌讓出了一條路。
待太醫匆匆趕來時,老皇帝正抱著半人高的青銅香爐抽搐不休,讓人瞧不出到底是鬧了哪門子的病症,萬般像是真中了邪。
那太醫正是早前幫了向夜闌一點小忙的沈太醫,演技過人這一方面向夜闌親眼目睹,醫術有多驚人,向夜闌還是第一次瞧見。
他一出手便是取出整好七枚長短不一的銀針,順著老皇帝的幾個穴位紮了下去,不多時,老皇帝便平靜了下來,人也睡了過去,看著不像有事的模樣。
宮裡的掌事丫鬟按捺不住地上前追問道:“沈太醫,陛下這是怎麼了?是中了邪風麼?還是,還是招來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周遭一片譁然,各式議論不斷,一時管制不住,便是越傳越邪性。
“胡言亂語,天子腳下,哪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沈太醫是在救這掌事丫鬟的命,便是說所有人招致了不乾淨的東西,也不能妄自揣測皇帝任何,否則便是要掉腦袋的罪名。
待周圍人勉強平頂下來以後,沈太醫才述起自己觀點:“有人在陛下的吃食裡做了手腳,讓陛下染上了罌粟的藥癮,便是沒有方才那一出,這一二日裡,陛下也是要再犯毒癮,鬧得天翻地覆的。”
向夜闌此時發言頗有些眾矢之的的危險,薄昭旭便攔下了她開口的念頭,代為傳述:“這罌粟果多是藥用,宮中一向有所管制。”
只要願查,那查出幕後主使到底是誰,便是輕而易舉了。
掌事的丫鬟一時半會兒未琢磨出話中的深意,唯恐再誤會了哪宮娘娘,只作好心提醒:“稟王爺,太醫院能查這些不假,可宮裡娘娘們有時有些病痛,有時也會去太醫院討上幾顆罌粟來煮水喝,若是誤會是哪位娘娘,只怕是不好的。”
“你也知道這罌粟平時能當藥用,那為什麼旁人就沒染上過這東西的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