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看見自己時那副不苟言笑的沉重模樣,或許,是“逃”出來的途中,發現了什麼,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正想到此,像是為了印證林灼灼的猜測般,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林灼灼下意識心神一抖。
目光直直轉向諸長矜,又落在不遠處的屋門上,三兩句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口,又道:“長矜師兄,我想救祿大哥。”
諸長矜早就在她說出自己的猜測時,便知道這小姑娘的心思了。
對於她的請求,他一向沒辦法拒絕,但卻不想這麼輕易地就答應了她,因此高深莫測地說:“我可以答應你救他,不過等這件事過去之後,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林灼灼也沒多想,當即一口應下。
只是應了之後,瞅見這貨滿面春風般的笑容,沒忍住心中一跳,總覺得……他說的“一件事”不是什麼好事。
但此時門外的腳步聲已經漸漸逼近,縱然林灼灼有心想再問問到底什麼事,卻也沒能再開口。
諸長矜與沈洲知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向門口走去。
沈洲知站在門前,換換開啟門,不動神色地打量面前這兩人一番,而後才漫不經心地說:“兩位有何事,光臨我這小小的木屋?”
門外站著的,赫然是金之涼經常帶在身邊的左膀右臂,其中那身穿白衣的男子微微笑了一下,拱手道:“是我家主子身邊丟了一個新侍衛,怕他在莊內惹出什麼大禍,衝.撞了貴人,所以派我幾人分頭在莊內搜尋搜尋。”
沈洲知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面癱著說:“去別處尋吧,我這裡沒見到過。”
他這樣說,也是不想跟金之涼手下的狗糾扯。
但顯然有的人給點顏色便要開染坊,那白衣身邊的黑衣漢子聽了沈洲知的話,猛地沉下了臉,本就蠻橫的面相更是駭人。
不過卻嚇不到從戰場上歷練數年的沈洲知。
那黑衣漢子看沈洲知身穿平常的衣料,只以為他是個普通客人。
旁人見了他們倆,誰不是恭恭敬敬敞開自己的大門,讓他們進去仔細搜查一番?怎的偏這小白臉沒眼力見兒,還堵在門口,不請他們進去。
沈洲知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若是讓他知道了,早就一腳踹過去,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小白臉”,什麼又是真正的人生疾苦。
黑衣漢子還想再說些什麼,諸長矜看不過去了,直接上前,對門前兩人道:“既然尋那侍衛的目的是怕衝.撞了貴人,那你們可已然是衝.撞了。”
“???”黑衣漢子看這小白臉身後又出來一個小白臉,嘴裡還說著一些不知所謂的狂話,當即也怒了,“臭小子,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小黑沒看見,他身邊的小白麵色沉了沉,微微垂了垂眸子,不知香思索些什麼。
不過就算看見了,他也不會放在心裡。
畢竟主子抽空來不敗山莊之前,就已經調查過,滿莊園裡,也只有那萬劍宗的諸長矜,是個不能惹的人物之外,根本沒有誰值的他們去怕的。
思及此,小黑心中的氣焰越發高漲,“我主子是誰,相比不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廢話,讓我們進去檢查一遍,只要沒那人的蹤跡,我們便走,又不會搶你這小破屋的東西。”
“除非……”黑漢子眯了迷眼,表面上看去,還挺唬人,“你們屋裡真的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話音一落,他便猛地向沈洲知拍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