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博施施然走出來,好半天才慢條斯理地走進來,把拿在手裡的草藥放在嘴裡慢條斯理的嚼。
秦懷道實在受不了他那懶散又漫不經心的樣子,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血都快流乾了。
劉明博總算將嚼碎的草藥敷在了他的傷口上,等身上的傷口都敷上藥,劉明博的嘴唇都綠了。
只見他皺眉道:“草,果然是不好吃。”
秦懷道實在忍不住想笑,卻又疼得笑不出來。只能看著劉明博將身上的外褂脫下來,撕成了一些布條,將他的傷口都纏上了。
好一陣磨磨蹭蹭才做好這一切,他看著秦懷道,就像在欣賞自己用心裝扮的藝術品,咂著嘴道:“嗯,不錯。”
秦懷道將衣服披上,聽到他說:“你得配我一筆銀子,你可知我這外褂,是最好的絲綢,又輕又軟又柔,最好的料子加上最好的手工,至少一百兩銀子。”
秦懷道的唇角抽了抽:“劉少爺,你自從離開京城,還能如此養尊處優,不會是做了強盜吧?”
他居然笑若星辰:“你怎麼知道我做了強盜?莫非,你一直在暗中查我?”
秦懷道……
必須說點讓他傷心的事……
“你可知,雨珠已然成親了?”
果然,他臉上的笑容暗了下去,半晌才道:“韋公子值得她託付。”
他雖離開京城,但並非對京城的事情一無所知。
秦懷道笑道:“我願以為,以你的性子,一定會在她成親的時候,去搶親的,結果卻是失望了。”
許多事只有劉明博自己最明白。當得知母親是暗衛,華生的真實身份,他便知道了宋府所有的不幸都是被無辜捲入其中造成的。
既已得知,又怎能讓雨珠面對將來有可能面對的不測?
所以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又回覆了那懶洋洋的模樣。“我問你,你出京是要去哪?又如何會被人刺殺?”
秦懷道正色道:“去齊州,皇上派我去齊王府任府裡典軍。”
劉明博一驚:“這豈非是大材小用?”
說完突然竊笑道:“實則你一直都官品不高,雖說皇上信任你秦家,卻並非在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