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地走了,他們之間會怎樣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結局不會有誰永遠孤獨。
我坐在這河的最上方的岸邊,些許花草間會有蝴蝶翩翩,我伸手去觸碰。
這蝴蝶開口:別碰我,我剛出繭,翅膀很脆弱的。
我已經聽的懂妖語了,眼下似乎這做個狐狸更加適合我,得道求仙,怎麼得怎麼求?其實有些時候真就看命了。
都說這成仙靠資質,可是隻有成功者才敢說自己有資質。
我問:“疼嗎?”
蝴蝶說:“啊?大家都誇我漂亮。”
我笑了:“還有呢?”
它說:“他們還奉勸我不要只要漂亮,丟了善良。”
可是蟲子還是那個蝴蝶,蝴蝶也還是那個蟲啊,依然沒有變化,是你們心境變了,變的從來不是蟲子蝴蝶。
這個乏善可陳的世界裡,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們這些人已經無話可說。
好累啊,我問蝴蝶:“你委屈麼?”
它說:“我努力到現在了不是求失敗,可是如今這種成功竟然也成了失敗,他們現在又來告訴我怎麼做妖。”
我們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你們指點我們,還指指點點。我們稍微不一樣了那麼一點,你們又跑來教育我們,還是指指點點。
前後左右上上下下,委屈一點沒少。
也許活著就礙眼,呼吸就是錯誤,本身就不該存在。
我開玩笑:“那你是莊周的時候好嗎?”
小蝴蝶的翅膀翕動:“啊?哈哈,這就是個磨礪吧。”
我卻笑不出來了,它也是裝的灑脫。
這顯然不是最難過的,別人都是不相干的人,可以忽略,那親近的呢?也許是自以為親近吧。
我皺眉打了個哈欠就趴在這地上睡著了,我聞得著的是青草香土地芬芳,聽到了蟋蟀叫,突然想到一些不怎麼好的蟲子。
嚇得我一下子就起來,睡意全無。
蝴蝶還在,它問我:“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