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頭埋的低低的。
我繼續瞎說外加恐嚇:“你若是執意,那男子的命格怕是會改寫,本來是虎狼之相,你卻生克他。”
粉衣女子卻笑的開懷:“其實我都知道,我只是想看他們計劃瞞我多久,我在等他們沉不住氣啊。”
然後她低頭沉思:“其實今天我本打算坦白的。”
這個世界並不是都是死不放手的人,恰恰相反,我們因為懂得,所以無需生些不必要的介懷。
粉衣姑娘的眸子暈開了的淚水,滴在地上,她視線該是模糊了:“為什麼會覺得我不能重新開始啊。”
大千世界,什麼都缺,但人還真的不缺,我想懂得都該知道,別人心裡沒我們,有了他人,他們也挺好的,不如就是旁觀他們的幸福,然後去覓自己真正的良人啊。
我一下子就對這粉衣女子來了好感,因為我們一樣。
我又想到那次幻兒化作鍾馗的樣子來找我聊了很久。
盡數拋開,全然不顧。
那丫鬟也哭了她也挺委屈的,她哽咽道:“姑娘,對不起,我愛他。”
你說你愛他,你們真心相愛,這種感覺好像是我們不懂事一樣,我們可是從來沒有鬧過,從頭到尾的都是你們鬧,鬧來鬧去,我們成了活靶子。
但這場鬧劇,你們更加相愛,我們受傷,你們還特別的心安理得!
我說不公平啊,你告訴我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
粉衣女子穩定情緒後,嘴角其實還在顫抖她說:“我知道,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抓著他不放啊,你還要我怎樣啊,難道我充當惡人,然後把一切都大包大攬麼?讓我做個惡人,你們就不會愧疚,是這樣麼?”
你不懂全天下覺得你作惡多端的感覺。
她說:“明明我已經要走了,怎麼你還一副是自己很委屈的樣子啊。你委屈什麼?”她笑的燦爛:“別哭,別委屈,別搞的一副我欺負你,你很受傷似的。”
那丫鬟停頓過後說:“那你怎麼不去找別人?”
這個問題,問的那粉衣女子一下子不知所措,她臉色難看:“所以你們已經寬泛到連我的終身也要一併決定麼?我連和誰在一起,時間都得聽你們吩咐,那我還是個人麼?”
我愛你,我在唇邊小心試探著,但發不出來,我這個老神仙活了百八十年了,還沒有搞懂什麼是愛。
我敢說喜歡,但從不敢說那是愛。怕被覺得輕浮和誇張,但並不影響我聽到別人說愛我,我會覺得竊喜。
我說著這仨字,想了想陸判,真的是開不了口。想來說愛的一定底氣十足,我沒有任何的底氣。
我伸手攬下些許愛意,但沒有給予同樣的愛意,愛情是相互的,不是單方向的付出,可是一直是我需要,而不是他需要。而他的需要我也沒有辦法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