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道:“怕蟲子。”
它笑著說:“我可就是蟲子。”
它沒有忘記自己過去是怎樣的一隻蟲子,也沒有炫耀什麼,因為它是蟲子的時候,可是被奚落著過來的。
蝴蝶說:“我沒有忘記我之前是怎樣的一隻蟲子,也沒有忘記我又想成為怎樣的一隻蝴蝶。”
過去的灰暗,難忘。倒不是因為記仇,只是害怕,可不敢忘記啊那些委屈我們怎麼熬過來了,可不能害怕啊,即便現在還是孤身。
我看著蝴蝶不忍道:“那你打算如何?”
它卻說:“我不是在訴苦。”
我笑了:“我曉得。”
這蟲子飛到我眼前反倒問我:“你真的明白嗎?”
我明白了,我們從來不是活在別人眼裡,但也不是甘願被奚落,我們需要反抗,儘管不行,也有自己的態度。大千世界我們並不是找些罪來受的。
你們看到蝴蝶比以前美了,就說它看不起蟲子,可你們忘了麼?蝴蝶之前可也是一隻蟲子啊!它也不怎麼容易的,破繭成蝶就那麼簡單麼?
誤解可以解釋,但委屈就自己受吧。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這暖自然是錦上添花了,這寒可真就捂不好了,因為這個世界它就是這個樣子的。推己及人,這個詞真好。
你懂,我懂,那麼世界就相安無事。你不懂,我不懂,那麼世界就不怎麼美麗了。
想不到吧,即使是小小的一隻蟲子,也不怎麼順暢啊。
這不知覺竟然天黑了,蝴蝶也不在了,我踏著雲兒,飄向那空中,想起那個踏著雲兒舞動腰肢曼妙起舞的姑娘,又看了看那皎潔的月亮,細想一下那天宮,真想知道那姑娘是不是就是傳言的嫦娥啊。
顯然不是,因為嫦娥是人來的啊,而那個宛若嫡仙的女子可是隻九尾。
我知道我再也見不著那個姑娘,心裡還是難過的,因為她有恩於我,我卻不能為她做任何事。
原來離得彼此那麼近的人,真的有一天連出現在他面前的勇氣都沒有,我想找陸判,想那個呆過的家鄉,可是真的找不著十足的理由,那時我生長,學習,澆灌我最多的地方,我記得那曾同我相關的一切。
我出生在人間,剛開始記事就隨父母去了冥界。生養之地,生的地方是根感情自不必說,養,畢竟時間久了,久而久之也就是家鄉了。
我枕著雲,看著皓月清朗,星星點點,涼風習習吹走了我身上奔波的汗,閉著眼睛,就感受這舒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