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什麼事啊?您說。”
“第一件事,就是玲玲,以後得拜託你多多照顧一下。”
“那是自然,玲玲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
“嗯,第二件事,是關於你自己的。我知道你加入溯源公司以來,就勤懇工作,但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察,謹防手底下的人作祟。師父交給你的,你一定要記住,一是‘防微杜漸’,二是‘瞭解人心’,只有瞭解了人心,你才會對他們的需求做出預判,才能提前解決許多問題,你能明白嗎?”
“嗯!”柏崇點頭應道:“師父,那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就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別太拼命。中國人講求中庸之道,太過於拼命不僅對自己來說會適得其反,還有可能會給同行的人造成困擾。”汪禾祥語重心長地說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
“師父,您說的這些話我都懂!可是……”
“可是什麼?”汪禾祥問道:“你懂了,可是你理解了嗎?我要它刻在你的骨頭上,烙印在你的心上,你能做到嗎?”
“我一定謹記!但師父,您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
汪禾祥對著柏崇,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嘿嘿嘿,因為師父上了年紀了,喜歡絮叨了,不說了,喝茶!”
說完,汪禾祥端起了茶杯,柏崇也端起茶杯,疑惑地抿了一口。
柏崇始終覺得汪禾祥這番話說得不太對勁,於是跑去問了梁固到底是怎麼回事,梁固大概猜到汪禾祥的意圖了,但他沒有告訴柏崇,因為這個不幸的訊息,如果現在就說出來,無疑對柏崇來說,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梁固嘴上不說,卻私底下去找了汪禾祥,找了許久,才在啟望農莊找到了汪禾祥和她的女兒玲玲。
汪禾祥見是梁固,隨即對玲玲打了手語,告訴她自己要離開一小會兒,讓玲玲自己一個人現在這裡玩。玲玲點點頭,汪禾祥對著梁固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梁固微微嘆了一口氣,汪禾祥便繼續說道:“我們往那邊走一走吧!”
“也好!”
兩人沿著小河向下遊走去。
“你跟柏崇說的那些話,我都知道了。”梁固皺著眉頭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汪禾祥見梁固煞有介事的樣子,回應道:“沒事,怎麼,你有事?”
“你就別瞞著我了,你跟柏崇說的那些話,不會是沒有緣由的。”
汪禾祥見事情瞞不住了,酒淡淡地說道:“我患了惡性腦瘤,晚期。”